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浪九鸦他们身为外人,确实也不好过多介入。最终众人各自散去,浪九鸦和沈云飞回到凌若烟的别院,一醉方休,暂撇烦恼。
又过了一会儿,沈云飞也醒了过来,初冬起床可不好受,他缩起身子,打了个哆嗦。
浪九鸦望向逐渐鱼肚白的天空,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准备参加比武招亲了。
果不其然,凌若烟穿着一身淡紫色紧身衣裙,腰肢款摆地步入水阁。她瞥了地上杯盘狼藉,俏脸顿时不悦,说道:“枉我提心吊胆,彻夜未眠,你们倒有闲情逸致,逍遥快活。”
沈云飞两手一摊,不以为然道:“若烟姐,我昨晚也说过了,闲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这样是徒劳无功的。”
“你说得倒轻巧,但愿今天你的表现别令我失望,否则有你好受!”
沈云飞仰首大笑,甚至得意道:“若烟姐,你要我动脑我或许不行,但你要我与人打架,那简直犹如家常便饭,轻而易举!”
“罢了,你有这份信心倒也不是坏事!”凌若烟轻吁了口气。
正所谓过犹不及,物极必反,过度的自卑以及过分的自负,两者均为不妥。但是,若真要择一,自信总比自卑来得好些。况且,凌若烟太清楚沈云飞的为人,他虽然看似漫不在乎,但他答应别人之后,做事绝不含糊。再者,沈云飞的武功有多厉害,自己也不是没见识过,心念至此,凌若烟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炉火照着凌若烟苍白面容,看上去憔悴疲倦,俨然昨晚没有睡好。沈云飞说道:“若烟姐,你还是先去睡一觉,待你醒过来之后,必能听见好消息!”
凌若烟摇了摇头,抿着下唇道:“不必了,我还能撑得住!这次比武招亲事关重大,我可不想出半分差错!”
“这可不成,你要是这样过去了,中途昏倒了怎么办?”沈云飞关切道。
浪九鸦思索半晌,说道
。:“若烟姐非去不可的话,要不去跟步姑娘借个安宁香,在擂台旁小憩一会,倘若有意外发生,便可让步姑娘叫醒你。”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凌若烟点了点头,旋又叹道:“要是沈云飞有你一半的聪明,他爹就不用整天为他烦心了。”
沈云飞耸了耸肩,说道:““若烟姐,你这么说就伤我的心了。常言道傻人有傻福,像我这样的人才能活得轻松,悠闲自在。过于精打细算的人,看似未雨绸缪,实则杯弓蛇影,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寿命不知折去了多少年。”
“满嘴净说歪理,难怪总被你爹骂!”凌若烟横了他一眼。。
稍作洗漱后,三人前往比武招亲会场,途中先去找了步怜玉。步怜玉身为女子,对比武招亲十分排斥,认为把女人作为奖赏,分明是把女人当物品看待。不过,她倒是对来参加比武的人很感兴趣,毕竟高手过招,平日少见。这次参赛的虽是年轻一辈,但武功底子均为不错,看他们彼此互相较量,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来到比武招亲的会场,气氛早已沸腾,擂台旁坐满了人潮。拜昨日所赐,许多原本只打算待上一天的宾客被留下,横竖闲着也无聊,纷纷前来观赏。
浪九鸦双手负立,左右环视,目光扫向四周。来这里的途中,凌若烟已告知他们比较谁是比较难缠的对手,算是给他们提醒,担心他们轻忽大意。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一份谨慎总是好事。
凌若烟口中的那些人,对浪九鸦来说其实也不算陌生了,多为昨晚在大厅开口说话过的人。其中包含来自名剑楼的弟子殷鸿、杨家堡二少堡主杨奉先、洗剑派大弟子周盛、铁扇门少门主尹文仲和代表金乌山庄出战的凌战。依照凌若烟的说法,昨晚贼人袭击凌战,令他有伤在身,不过浪九鸦稍微注意了一下,凌战看上去气色红润,身姿挺拔,似乎没有明显外伤的迹象。
当然,这也不能说凌战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