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贼人很可能是混入宾客之中,跟着人群来到金乌山庄,如今被发现了,说不定会想逃走。”
洪同怒喝道:“依凌庄主的意思,莫非是把我们当成贼人?在场众人不辞千里,远道而来,为的是共襄盛举,如今却要被疑神疑鬼,这便是你们金乌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凌淮安缓缓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洪长老不必对号入座,凌某所指的是试图危害金乌山庄的贼人,倘若问心无愧,又何必紧张兮兮?”
杨沧海说道:“凌庄主,话不是这么说,没人想被当成犯人看待。再者,此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安排这等精妙机关,说不定是你们金乌山庄出了内奸。”
凌淮安目光闪动,默然片晌后,说道:“杨长老所言不无道理,倘若是凌家人所为,凌某也不会宽恕!不管如何,还请诸位多待三日,三日之后若我们没有找到凶手,保证会让诸位安然离去。”
“你说要待上三日?”燕惊羽冷哼一声,说道:“我开始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演戏,好把众人困在金乌山庄,替你们比武招亲造势。”
凌淮安说道:“金乌山庄的名誉没这么廉价,凌某不会拿它开玩笑。”
虽然众人仍想反驳,但凌淮安似是心意已决,无论谁来劝说都没用。最终,众人只能暂时妥协,接受凌淮安的建议,待满三日之后再离去。虽然多数人对此有些许不满,但转念一想,这样也算卖了金乌山庄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求,兴许可以借题发挥,当作谈判的筹码。
众人陆续离开大厅,就在浪九鸦和沈云飞也到门口之时,位于后方的步怜玉忽地说道:“我要回去师父那边了,你们自己多加小心。”
沈云飞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玩味之色,调侃道:“毒ㄚ头,原来你居然这么担心我,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颇有份量的。”
“哼,少自以为是了!”步怜玉撇了撇嘴,旋又想起什么事,叮嘱道:“对了,我听说展世恶也来了,你们若遇见他,那也要当心些。”
“我们又做亏心事,为何要怕他?”沈云飞不以为然。
“我听说他仍对地狱岛之事念念不忘,也许他会找你们询问。”步怜玉美目瞥向浪九鸦,语含深意地说道:“他这个人很执着,同时也很敏锐,千万别让他抓到话柄,否则他会追查到底,抽丝剥茧,直至找到最后真相。”
沈云飞耸了耸胳膊,一副事不关己,说道:“当时我们都晕了过去,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就算来问也是白问。”
步怜玉说道:“但愿如此。”临走之前,她趁沈云飞没有注意到之时,朝浪九鸦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见机行事。
目送步怜玉离去之后,沈云飞纳闷道:“毒ㄚ头今天是怎么吗?她好像很担心我们被查出什么事情来,难道在地狱岛的时候,她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事?”
“我只知道我酒还没喝尽兴,要不你再陪我喝一杯?”浪九鸦担心沈云飞追问下去,连忙岔开话题。
“你别太小觑我了,一杯怎够我喝,至少要来三大罈!”沈云飞洒然一笑。
“你可别忘了明天还要比武招亲。”
“怕什么,就算我闭着眼也能赢,你信不信?”沈云飞拍了拍胸膛,一副胸有成竹。
云淡星稀,残月斜挂。
若烟院里有个小湖,湖旁有个精致的水榭,名为云烟榭,四周布置罗纱幔帐,角落燃着小火炉。里头摆设均是细心挑选,柱子上挂在几幅画轴,山水墨画,笔精墨妙,栩栩如生,彷彿融入自然,一点也不违和,显示出别院主人的讲究。
厅内除了炉火摇曳的消许火光,幔帐映入的月光之外,水榭浸在夜色里,合而为一。浪九鸦和沈云飞坐在水榭的矮榻里,桌几上摆着卤过的豆干、几盘腌制的小菜以及数个酒罈。
浪九鸦拨开幔帐,外头繁星皎月,湖上水波粼
。粼,满天光辉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