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难道其他人会不顾大局吗?”沈云飞纳闷道。
“这些人之所以来地狱岛,为的便是完成我们的委托,藉此得到一个打探世上任何秘密的机会。活阎王大人说了,请他们便是见证不老泉水的效用,倘若他们不如实告知,不就代表无法完成委托?”
沈云飞说道:“这有何难的,让他们撒个谎不就得了?”
判官摇头道:“他们均为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怎会愿意轻易说谎。”
沈云飞不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真是麻烦!要不这样,我看你们不妨直接允诺他们一个秘密,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这就不算说谎了吧?”
“这是地狱岛的规矩,乃是金科玉律,万万不能打破。”
“人命关天,你们却食古不化,不知变通,简直可笑!”沈云飞甚是气愤。
“地狱岛之所以立足江湖,便是因为铁律严谨,若开了先例,日后便有更多打破规矩的可能。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百年传承下来的规定,哪怕是每一任的活阎王大人也是不能轻易打破。”
“那你们又打算如何,不会真要我们待在这里一辈子吧?”沈云飞不满。
“此事我们已在商谈,明日便会给你们答覆。”
“好吧,那我沈云飞便再信你们一次,但愿别让我失望了!”
判官和盲女离开之后,沈云飞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拿起酒壶一口气灌了下去。浪九鸦笑道:“你就不怕酒里有毒?”
沈云飞洒然一笑道:“嘿,你没看到他自己都喝了,如果真有毒,他岂非第一个死在这里?”
“他若是有解药呢?”
沈云飞耸了耸肩,兀自又饮了一口,取出步怜玉给他的解药丹,笑了ˊ笑道:“我不也有一颗?”
“若她知道一片苦心被你这般糟蹋,我看她恨不得拿鞭子多抽你几下。”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身为白虎堂少堂主,出门没少被人暗算过,这点伎俩对我无效。不妨告诉你,我曾吞食一只金蚕王,寻常毒酒是奈何不了我的!”
“你又知道这是寻常毒酒,说不定这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酒?”
“那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美酒当前,沾不得半滴。”沈云飞耸了耸肩,看似浑然不在意。浪九鸦眼见此景,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沈云飞是说笑的,美酒固然好,谁又肯为了区区一壶酒而轻易丧命?突然间,沈云飞脸色一沉,说道:“对了,有件事我要问你!”
“你想问什么事?”
“你是否知道步怜玉为何留下?”
浪九鸦没想到沈云飞仍看出端倪了,踌躇半晌后道:“我答应过她了,我不能与你说出原因。”
沈云飞倏地起身,说道:“没关系,我不为难你,我要亲自去问她。”
沈云飞似乎下定了决心,连酒壶都没带便出门。
浪九鸦不放心他,连忙追了上去。便在两人来到院子门口之际,柴一刀忽地出现在两人面前,从他的动作看来,他应是为了他们而来。柴一刀问道:“你们看上去要出门,你们打算要去哪里?”
浪九鸦反问道:“那不知柴兄又是为何而来?”
柴一刀举起右手用油纸包裹的烤鱼,笑了笑道:“我烤了条鱼,不知两位可否赏个脸?”
“柴兄当真只是送鱼过来?”
“果然还是瞒不住浪兄。实不相瞒,关于秦少恭等人之事,我已告知了展捕头,他对此案颇有兴趣,说是会好好调查。也许,过一会儿他便会前来找两位问话,还请两位勿怪。”
浪九鸦微皱起眉,他听出了柴一刀的意思,展世恶将他与沈云飞两人当成了嫌疑人。不过,倘若柴一刀力保他们,展世恶应没必要亲自询问,毕竟柴一刀当时也在场,知道的事大同小异。如此说来,柴一刀应是默许展世恶调查他们,甚至最坏的情况,柴一刀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