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奎啐了口唾沫,脸上尽是鄙夷之色,讥讽道:“敢作不敢当,你们白虎堂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滥伤无辜,我乃替天行道,天经地义!”
沈云飞冷然道:“凡事讲求证据,白虎堂向来光明磊落,人尽皆知,你故意栽赃嫁祸,究竟是何居心?”
“哼,是非取直,公道自在人心!”陆奎义正严词地说道。
“含血喷人也敢大言不惭,简直丢了丐帮的脸!”沈云飞反唇相讥道。
“阿弥陀佛,看在贫僧的面子上,两位暂且收手,不知意下如何?”
南宫紫嫣沉吟半晌,幽幽道:“不管双方有何恩怨,我们来者是客,若我们恣意妄为,得罪了地狱岛,势必得不偿失。”
陆奎面色阴沉,冷冷道:“今日便看在他们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假以时日出了岛,你最好别让我遇上,否则纵然你有三头六臂,我也会把你斩杀!”
沈云飞耸了耸肩,说道:“三头六臂不敢当,我了不起也就两只手,十根手指,哪像你多人一根,这我倒是自叹不如!”
“臭小子,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马上撕烂你的嘴!”陆奎大喝。
步怜玉为之气结道:“大色鬼,二师姐都帮你解围了,你还往火里浇油,你究竟是何居心?”
沈云飞为之一愕,望向南宫紫嫣,老脸顿时一红,场面显得尴尬。便在这时,枯木大师打破了僵局,说道:“算算时辰,地狱岛的人应当也将早膳送至房间了,为了不造成他们困扰,我们还是尽快回去。”
陆奎瞪着沈云飞,丢下一句话道:“逞口舌之快的臭小子,早晚拔光你的牙,让你悔不当初!”言罢,他甩开衣襬,悻悻然离去。
步怜玉看向沈云飞,告诫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为白虎堂着想,丐帮若真跟白虎堂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又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挑衅我的!”
“言已至此,你好自为之!”步怜玉没好气道。
分开之后,浪九鸦和沈云飞走回院子。
途中,沈云飞越想越不对劲,突然道:“臭乌鸦,你说这陆奎会不会就是昨晚袭击毒ㄚ头的人?”
浪九鸦摇头道:“他方才虽有错在先,但你这般胡乱猜测,未免太过草率。先不说他是不是擅长用毒,他是与你们白虎堂有仇,何必迁怒于他人?他们又不是独来独往的唐门,丐帮与桃花谷关系不差,若他们真这样做,那不明摆着要跟桃花谷撕破脸,这对他们毫无好处。”
“我不是无的放矢,我是有理由的。以陆奎的个性来说,他方才在大殿上怎会表现如此积极,事出反常必有因,我怀疑他是作贼心虚,故意讨好活阎王,好让地狱岛的人信任他。”
“丐帮也不是小帮派,陆奎都当上了长老,何必低声下气看别人脸色。即便昨晚之事是他所为,他也用不着去讨好活阎王,这听来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再者,以活阎王的性格,也不会轻易受他所骗。”
“那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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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如此古怪?”
“你还记得半个月前,你与我说的那件案子吗?”
“你是说采花大盗燕十七夜闯丐帮扬州据点,掳走三名女弟子,将其奸污之后再残忍杀害的案子?”
“不错,就是这件事。”
“我不明白,这与陆奎有何关系?”
“陆奎是丐帮长老,他待在扬州许久,此事他责无旁贷。当初发生之后,他们倾尽全力,动用所有人脉,却仍是寻不着燕十七的下落,丐帮也因为此事遭到许多人嘲笑。如果你是陆奎,你会如何做?”
沈云飞一脸恍然大悟,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透过地狱岛,得到燕十七的行踪?”
“正是如此。”
“可是,如果连地狱岛都找不到呢?”
“那也无妨,毕竟地狱岛在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