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岛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不能好好过生活吗?”沈云飞皱眉。
“都说是枉死城了,这里没有冤死鬼徘徊已是万幸。”浪九鸦耸了耸肩。
沈云飞盯着那几口棺材,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希望棺材安分些,可别忽然蹦出一个人出来吓我,否则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你若真对地狱岛的人动手,多半也别想安然离去了。”
“哼,大不了渔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浪九鸦微一苦笑,不可置否。事实上,他心里也十分纳闷,根据江湖传闻,地狱岛行事果决,雷厉风行,不该这般故弄玄虚,装腔弄势。
正当浪九鸦思索之际,飕地一声,一条如蛇长鞭横空飞来,沈云飞反应极快,身形暴掠数丈,一招兔起鹘落,迅若流星,躲过了这一记鞭击。
霎时间,一名红衣女子轻盈落地,她长身玉立,手握长鞭,她虽未蒙面,但周围灯光昏暗,无法看清全貌。
沈云飞大皱眉头,他知道女人发起狠来,有时比男人更可怕,比男人更残忍,而眼前这名红衣女子,恰好给他这一种感觉。
但见红衣女子不由分说,娇叱一声,挽起长鞭,闪电般掠来。她出手狠辣,凌厉绝伦,攻势犹如狂风暴雨,彷彿两人有何深仇大恨。
沈云飞目光一凝,连忙运转丹田,猛提一口真气。他双手箕张,五指化爪,转瞬之间,爪影漫天,似如惊滔骇浪,排山倒海。红衣女子见状,纤手倏扬,挽出朵朵鞭花,如影随形,犹若附骨之蛆。
沈云飞不甘示弱,双爪倏地一攫,威势若虎,强劲爪风,嗤嗤作响。红衣女子惊怒交集,身似陀螺,旋转不止,长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攻守俱备。
武器一寸长一寸强,对方九尺长鞭,自己赤手空拳,本就落了下乘,沈云飞深谙此理,故而把心一横,纵身疾跃,抢入鞭圈。
红衣女子以为沈云飞沉不住气,心中大喜,连忙加剧运劲。令她意外的是,沈云飞身法迅快如电,屡屡躲开长鞭,一次或许只是意外,接连二次三次之后,红衣女子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
沈云飞一边闪躲疾鞭,一边催发内力,劲气敛而不放,蓄势待发。红衣女子知晓沈云飞意图,纤臂倏晃,只见长鞭时而翩翩蝴蝶,时而蜷曲如蛇。然而,如此绵绵不绝的鞭势,却仍制不住沈云飞。红衣女子着急了起来,心念电转,掏出两枚细长毒针掷去,幸好沈云飞眼明手快,鹞子翻身,躲过凶险毒针。
红衣女子趁隙掠后,但她并未逃走,而是稳住步伐,再展攻势。
长鞭柔软如水,本该难以掌控,若要使得灵活,必得下过苦功。红衣女子绝对是一名使鞭好手,这条九尺长鞭在她手中出神入化,变化莫测,时而化身毒蛇,时而化身荆棘,进可攻,退可守,两相皆宜。
不过,饶是如此,沈云飞仍目光如电,夷然无惧,施出绝妙身法,纵使长鞭攻势凌厉绝伦,楞是碰不着他衣角半分。换作平常,沈云飞定会出手抓鞭,反守为攻,主动出击,压制对方,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怀疑鞭子有毒。
许多人会在鞭末涂毒,一方面防止对方夺鞭,一方面给予致命伤害。红衣女子方才扔掷毒针,说明懂得使毒,那鞭子有毒,亦是理所应当。
红衣女子俏目森寒如雪,散发惊人的杀气,娇喝一声,长鞭加快,试图封死沈云飞所有退路。沈云飞暗自冷笑,他本就不打算退后,但见他双足一踏,整个人宛如箭矢般射出。
红衣女子心下大惊,连忙收鞭,可惜为时已晚,沈云飞已迎面而来。红衣女子自知闪躲不及,催促内力,右掌一探,冷不防朝他袭去。沈云飞虽觉此掌看似软绵,毫无威摄,但本能却使他掠后丈许。
稳住脚步后,沈云飞定睛一瞧,这才明白方才为何感到怪异。原来,红衣女子掌心隐隐发黑,明显练了毒功,他不禁暗自庆幸,若方才真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