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隐情不便对人言,想是无此必要。
那天以后,容可待便选了木门中二名雕镂技术最有潜力之人,继续指点新欣镜之技巧,暗想秦砷要是直到下聘之日前十天都没传回一点消息,就让二人先替他将作品完成。但后来秦砷自己面子大,找了彭见帮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砷心道:“果然是高均说谎,把事实盖过去,帮主才没有到里面寻我。不过那封碎掉的信后来怎么样了?”他从伍尚房间出来时,有特别留意,发觉地上已无一点碎屑,心想或许是高均后来偷偷处理掉了。
数日无话。秦砷惯于凡事处于上风,既然高均不提日前之事,他也不主动询问;而手脚镣铐既可向洪飞一博取同情,他更不打算想法取下,反正他几日间总坐于大车之内,不必在意他人眼光,用饭时还可借口行动不便让葛高二人服侍他饮食,倒也乐得逍遥。
九月初八,戌时正中,天色已经暗下,三人抵达翔鹄殿外,葛孚掀开车帘,望外探了探道:“还是来得晚了,外面歇一宿,明天再进去拜见洪大侠罢。”秦砷道:“那自然是不错的。就找个地方罢。不过我是翔鹄弟子,晚上潜进去却也不算甚么,你们在外面好好休息,就不用担心我了。”
葛孚道:“他不是约定明日吗?何必这么急着进去?”秦砷叹道:“葛大哥,到此地步,我就直说了罢!上次我来找师父时,失手打碎了一个他最心爱的花瓶,我一时不敢承认,把碎片埋起来之后,赶紧道个借口逃走了。如今师父来信找我,势必是为此事要找我麻烦了,我只好早些溜进去,偷偷求他原谅。我一路上不解开手脚上这些劳什子,就是想我师父看见我诚心悔过,从轻发落。”
葛孚皱眉道:“洪大侠声名素着,难道会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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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砷道:“也不是他小气,只是据说那花瓶是甚么人送给他还是留给他的,我一时粗心,自然要吃苦头。不说了,我这便进去了。”说着拿起旁边一个木盒,里头装的正是伍尚新造的翔鹄履,说是带上礼物,就出了大车,使开轻功远去。葛孚无奈,自与高均觅店歇息。
秦砷使开脚下轻鹄履,片刻间隐身到树丛之中,将盒中与脚下的鞋子迅速掉过了,心道:“往后帮主要是奇怪我穿这双鞋,我便说师父不喜欢,怕帮主白费力气所以自己用了。”确认新鞋同样便利后,便故意放重脚步往翔鹄殿侧门走去。
翔鹄殿有一扇坐落于正面的大门、左右各一扇侧面、后方二扇后门。秦砷知道洪飞一的居室偏于右后方,是以打算从右首侧面进入,再沿走道直去寻洪飞一。
秦砷在门外打起翔鹄门的暗号,不多时,便有一名翔鹄弟子打开了门。这人是洪飞一安排晚上守卫的人手之一,武功不差、入门也久,一瞬间就认出了秦砷,脸上登时蒙上一层警戒。
秦砷面露愧色,道:“我想见师父。”那人道:“师父还没睡,自己去罢。”秦砷点点头,不敢多耽,快步离去。
这时廊上已无多少灯火,闪得秦砷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踏着沉稳的脚步走出数丈,便到了洪飞一的室外,秦砷深吸一口气,道:“师父。”伸手在门上敲了二下。他和师父间也没有甚么特殊约定,但他每次进来时,都是敲上这么二下。
但听里头微声响起,似乎有人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再将瓷杯放回原处,秦砷知道这是洪飞一示意已经听见,但偏偏就是不答他话。
秦砷道:“师父,收到您来信以后,我恨不得插翅便往这里来,但您要相信我,就在看完您那封书信不久,我恰好给人抓起,关了好几天,一直不得自由。好不容易能来了,我一路上全没一点耽搁,一赶到就进来找您了。”他这段话全是实话,但从里面全无一点反应看来,只怕洪飞一并不怎么相信。
秦砷道:“师父,我知道您信中意思,已经将轻鹄履脱下,捧在手上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