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呼吸。
此人正是高均。他放在秦砷鼻前的食指感到他先重重用鼻吐出一口气,才开始做出反应,心道:“果然是装的。”也不急着点破,出房对外边众人道:“还是昏迷着,不知甚么时候能醒。”
秦砷认出他的声音,心中暗叫好险,这才悄悄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当晚高均就守在他身边睡了,秦砷听他呼吸不似睡着,担心他一夜不睡守着自己,闭眼不动,演了整整一夜的戏。隔日天明,他自觉十分疲惫,于是早晨便故意蒙蒙矓矓地睁开眼睛,假作终于清醒。
他一切做作都给高均看在眼里,但高均却十分配合他演戏,满心欢喜的通知众人前来。最欢喜的自然是鲁不鸣了,他携着秦砷的手说长问短,秦砷便昏昏沉沉的痛骂雷凌一顿,然后喊着肚子疼,却又卖小不肯看大夫,众人只得依他,让他上了容倚马昨日雇的车,一路不快不慢的行着。
路上,秦砷对同坐车中,照顾自己的鲁不鸣道:“鲁大哥,我和彭门主其实还不相熟,这次却蒙他率你们来救,能不能请他来车里坐着,我想好好感激他。”
鲁不鸣听了,毫不犹豫地请车夫停车,自下车换彭见进来坐。
秦砷会了彭见,道:“彭大哥,我先前没有时常和你请教雕玉之法,这次蒙你大力相救,实在非常抱歉。”彭见道:“秦兄弟莫跟我客气,这次看顾你最多的,还是你石门鲁高二位,我只是奉帮主之命,出来混个闲差罢了。”
秦砷听到最末几字,想起先前和葛孚、高均出帮四处送货的情状,心念一动,却不急说破,只道:“彭大哥,容大哥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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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似乎和帮主都十分熟稔,我不好意思多问,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认识帮主多久,他们又是怎样的人?”
彭见想了想道:“帮主人相当好,对我们所有人都十分照顾,因此我们帮中才会一致效忠于他,想来秦兄弟你给帮主收留帮中,应该也明白一二。”秦砷点头道:“的确如此。”
彭见又道:“除此之外,帮主是帮中最有理想之人,他曾经和我们几个门主提过,他认为一个人最骄傲之事,就是利用自己一技之长过好日子。但帮主似乎爱好和平,因此说道他愿集合所有和他有相同长才之人互助合作,创造更大的利益,所以他才找上你容大伯罢。帮主总是自谦,称容大伯的雕镂技术来得最好,容大哥和容二哥也是极杰出的人才,故邀容大伯一家共同举帮。”
秦砷听得津津有味,道:“那你呢?”
彭见道:“我本是一名匠人,因为帮主在同行间的名气过盛,有次便找上几个好友去和帮主切磋技艺。不料帮主制造机括的手段神妙无比,其手之巧,约莫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够比拟,我输得心服口服。后来帮主创立锲镂帮后,为了打造一个他心中完美的秘密总舵,辗转找到了我和几个旧友,助他建好锲镂帮的根据地。我那时才知道帮主的雕刻技术也是数一数二地好,于是入了帮,虚心向帮主、容大伯等人学习。”
秦砷奇道:“原来帮主与彭大哥都是巧匠,或许正是因为你们手巧,才于雕刻一道如此擅长。那帮主是甚么时候让你做了玉门门主?”
彭见完全不晓得提防秦砷,听他问得详细,也当他不过好奇,便如实续道:“一开始帮中还没分出四门,后来人招揽多了,帮主才起意依雕刻品材质分成四门,那时我就给选中了,约莫四年前罢。”
秦砷奇道:“看来彭大哥你与帮主的情分也不算多深,更不是一齐创帮之人,他们将你拔上高位,让你和他们平起平坐,你只怕有些危险。”
彭见道:“甚么危险?”
秦砷心中好笑,却叹了一口气道:“彭大哥,我瞧你似乎有些单纯,须防他人有意加害。他们未必是有心要对你做些甚么,然而试想,假设今天乌贼首脑突然想要与我帮求和,设了一个七八成是鸿门宴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