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
秦砷笑了笑,随即正色道:“事到如今,你终于肯承认了。我早说过,我要杀了你替骆爷爷报仇!我要用你的鲜血赔偿骆爷爷,赔偿我把你误认成我义父的罪过!”
雷凌抽出灰鞭,淡淡道:“那你就动手罢。”秦砷笑道:“求之不得。”清啸一声,使出洪飞一所授翔鹄门武功,率先往雷凌攻去。
江湖上常言:“一寸短,一寸险。”雷凌的灰鞭极长,秦砷的敲人木却极短,加上若不论上道真人的传授,二人武艺本来悬殊,秦砷的攻击根本无法近身,偏偏他又不肯让南浅等南顶真一系之人知晓自己得过上道真人的传授,只得道:“所有人休要帮我,我要亲手替骆爷爷报仇!”随即内力运往双脚,叫道:“雷凌,追得上我就过来!”却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已凭借“轻鹄履”的力量远远飞出十丈遥,雷凌只得努力提气追去。cascoo.net
雷凌瞧出秦砷离去的方向,正是自己“杀”了宰相那日后的逃亡方向,明白秦砷势必会到那日二人后来会面的点停下说话,又见前方他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心道:“后面这些人全部追来,我和那死小鬼说话实在不方便,他是在暗示我甩开这些家伙?”心念即此,便尽可能地朝最多岔路处奔跑,穿过羊肠小道、在树林内七弯八拐,终于回到了那日秦砷假扮老叟骑马等待处附近。然而他轻功实在不高,容倚马、南浅等一众人仍距他不过七八丈遥。
然而这些人通通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追着秦砷,秦砷早已跳至树上,潜于枝叶掩蔽中,跟着“追踪”的众人一路前行。
秦砷望着雷凌的背影,心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义父选择继续和我合作,本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南浅南顶真利用他杀了我之后,为免他人非议,下一个死的自然是他。”冷笑一声,在树上加速前行,赶过雷凌的头,算准时机,一纵下地,喝道:“死罢!”半空中旋了一圈,一招翔鹄门的凌厉招式“鸿鹄千里”递出,然而他似乎是冲得急了,越过雷凌的头太多,这招虽强,递到最前处时还距其胸口半尺之遥。
雷凌见秦砷闭上双眼,登时会意,软鞭挥出,打上秦砷胸口,秦砷便往后倒飞出十余丈距离,身子一软,仰倒在地,不知生死。雷凌却乘机往左一转,逃之夭夭。
容倚马见秦砷重伤,也分身不得去追雷凌,只快步奔到秦砷面前,见他竟是昏了过去,赶紧探了探他脉搏,确认无事以后,才将他连身抱起。
王管家、骆府侍卫等人因少涉江湖中事,皆未一起追来,因此除了容倚马外,四周再无一名秦砷足以信任之人,而南浅见秦砷伤、雷凌遁,杀秦砷也不对,追雷凌又彷彿默认秦砷不是凶手。他和伍销投一样,认定秦砷就是那等口蜜腹剑之人,彷彿惟有揭穿他的假面具才能维护江湖太平,因此虽然雷凌亦有万种可杀之由,他也不愿先捉雷凌。但此时若倚仗人多势众,逼问一个重伤的秦砷也毫无意义,手一挥,道:“我们走罢。”虽有少数人决定追击雷凌,但湖广煞星在江湖混了这许多年也不是白来的,这些人最后只废然而返。
且说伍销投骑马数日,回到了锲镂帮总舵,随口和石门兄弟交过数语,便急匆匆地去见伍尚伍帮主。
伍尚见他独身而返,心头不免震惊,暗道:“先前收到倚马来信,我便让彭见彭兄弟率十余名玉门、石门下帮众前去照应砷儿,莫非仍然不及,倚马他们已遭不测?”问道:“倚马他们如何?”
伍销投道:
。“算没事罢。帮主,小头想要退帮。”
伍尚惊道:“小头?发生甚么事了?”伍销投道:“帮主,秦砷这人居心叵测,您知道吗?您不能信任这人,他留,我就走;他走,我才留。”
伍尚这阵子以来对秦砷信赖照顾都是有加,这时听伍销投说出这等重话,心头大震,道:“坐下慢慢说,这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