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门关上,心中暗祝:“拜托,不要真的坏了!”拨动机括,静待片刻,却觉金板终于上升,心头大喜,叫道:“文兄弟,不必爬啦!”见金板瞬间升到他的身畔,连忙伸手把他身子拉下,文之隐手握单刀之紧,只让冯牛连人带刀的一起拉了下来。
文之隐道:“你……你干嘛救我……”冯牛道:“我早说了要救你,但金板方才坏了,只好骗你一骗,免得你没了向上的动力,反而掉了下来。”文之隐一笑,道:“原来……如此。”双目一闭,再也没了声息。冯牛连忙探他脉搏,心道:“不会反而死了罢?”就在这时,忽见眼前一条绳索垂下,冯牛一奇,向上望去时,只见另一端夹在若雨膝间,她的双手却是不断搓揉着甚么布料,想来正在将绳索接长。
冯牛叫道:“龙姑娘,小心啦!”若雨向下一望,见他手中抱着的不是文之隐是谁?心头大喜,涌身就朝金板跳落,叫道:“阿隐哥!”双眼瞬间充盈了泪水,却是喜极而泣。文之隐听见这声再熟悉不过的呼唤,缓缓睁眼一线,微笑道:“雨……儿……妹……,我……终于……见到你了……”一句话说完,又即晕了过去。
若雨急叫道:“阿隐哥!你没事罢!”一瞥眼间只见文之隐双腿绑着钢杖,双膝呈现紫青之色,肿胀到原本二倍之大,惊叫道:“阿……阿隐哥,你……你的腿……难道……断了?”冯牛叹道:“他从上面摔下不死,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若雨哭道:“阿隐哥!你……你为甚么要跳下去!”但这次文之隐却没再醒来答覆她的说话,若雨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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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一转眼金板已升到最顶,冯牛道:“姑娘,这少年还是交给你罢,他帮你治伤之时,我已经答应二不相帮了。”若雨也不管他到底在说些甚么,只是接过文之隐的身躯,从金板步下地面。
冯牛待金板直立,亦走了下来,道:“姑娘,再见了。”若雨拭了拭泪,道:“谢谢你。从今以后,我……我原谅你了。”冯牛淡然一笑,正要离宫,忽然想起,喃喃道:“不好,那九名高手哪里去了?要是回完人园去,我岂不是失信于人?”一个转弯,便回去找寻九人踪影。
若雨也不在乎他到底在搞甚么把戏,只是轻轻将文之隐放躺地面,见文之隐双膝肿胀,满脸发白,大是心疼,低声道:“阿隐哥……很疼么?”却仍不闻文之隐一点回应,眼泪又再落了下来,右手轻轻颤抖,就按向文之隐手上脉搏,低声道:“阿隐哥,你答应过我,要陪我走过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凝聚所有心神感受他的脉搏,却不得一点动静,只觉热泪无声的从颊边不断滚下,随即屏息继续感应。
约莫过了三日三夜之久,若雨终于感到自己食中二指按住的肌肉微微颤动一下,心头大喜,心中只不断唸道:“没事,没事,阿隐哥一定没事的。”但见他此时昏迷不醒,却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先前杨少恒重伤之际,文之隐屡用内力为他疗伤,心中大急:“怎么我也没想过要去看看到底该按哪里?如今我内力强了,却没一点阿隐哥的本事,又有何用?”
左思右想,暗道:“记得先前阿隐哥到炼丹房去为我寻找解药时,那里头全是大夫,不如先到那里请教请教。”可想文之隐此时双足俱断,无论背负或是抱持都可能会害他伤势更重,只想取块木板垫在他的身下,以绳拖行,但放眼四顾,哪里又有木板?一转念间,想起先前文之隐带自己从望帆楼跳下之后,连逖见他双足伤势沉重,便举着他的腋下携他同行,若雨心道:“虽说阿隐哥的身子比我高上一些,但此时我已得了他许多内力,想来只要举高一些,那也不是问题。”低声道:“阿隐哥,我要把你带到大夫那里去了,你撑着点。”但她想起来容易,要将文之隐从横躺转为直立,那又岂能不稍加重他的伤势?原地筹思半晌,终于轻轻抱着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