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女孩的功夫看上去居然比那小子来得更高,这是怎么回事?”纵到连逖身前,道:“这是怎么回事?”连逖道:“我也不知道!那少年忽然冲出去了啊!”成克玖微一沉吟,道:“不碍事,那女孩的功夫足以制他,刚才几位朋友也追去照看了。”说着话声转低,道:“这里需要你的帮忙。”连逖道:“那少年方才呕血了!”
成克玖放脱他手,叹道:“好罢,那你就去罢。”连逖回头向众人望了一眼,见蔡罡、龙后铭等人给三十余人围住,实力大大无法匹敌,硬起心肠,点头道:“我看他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就交给那女孩照顾好了。”心中暗道:“只是他为甚么会突然呕血?”
方才文之隐不断运功之际,见若雨背心频繁出汗,渐渐将她的白色里衣染得透明,赶紧闭上眼睛不再偷看。连逖心中暗笑:“人家还穿二件衣呢!这又有甚么好害臊?早知如此不除外袍也罢,要是他心猿意马,走火入魔,我定要马上接替过来。”
又过约莫半盏茶时分,文之隐自觉已运去一半内力,无意间睁眼一线观看,斗然瞧见若雨左肩之上多了一条黑线,心中一奇,暗道:“方才有这条线么?”手上运功不停,却睁眼细看那一条歪斜扭曲的黑痕,不料蓦地里心口一疼,文之隐一惊,暗道:“这病已经许久没发,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居然选在这时候发?”他不知此疼原因为何,亦不知此病深浅,但想要是脸上稍微透露一点痛苦之色,给连逖发现自己身体不适,那么无法亲自给若雨运功不算,只怕连逖更要花费时间优先给自己治疗,是以咬紧下唇强忍,不作一声,亦不敢稍让脸上一处神经抽动。
文之隐茫然望着若雨背后透出的黑痕,心中突然袭来一阵莫名恐惧,彷彿一个心葬入了玄冰之中,脑中一片昏花,连忙收摄心神加速运功,唯恐不能在盏茶时分内将自己的全部内力运给若雨。同时他心口却只是愈来愈疼,眼前望出来只剩一片白茫茫,和那一条粗糙丑陋的黑线,突然间,一个画面在脑中闪过,他看见若雨那张娇美无双的面庞,眼神透露出无穷的恐惧与害怕,举着旗子招架着甚么东西……文之隐瞇眼细看,他看见了,击上旗子的,是一柄单刀,而那柄单刀,正握在自己的手里!
文之隐心头一片混乱,半颗心逼迫自己加速运功,另外半边却又看见新的画面:若雨转身发足而奔,一路奔过闹市,奔过村道,转进一个枝叶茂密的树林之中。文之隐只觉自己的心脏正拚命撞击着他的身体,彷彿要逃去而后快,他的视野忽然一片模糊,但他又在朦胧中看见了若雨举起旗杆,奋力的挡下单刀的攻势--他的单刀。
文之隐脑中一片紊乱,但眼前画面依然不停播映:若雨的脚步正在一步步后退,慢慢退进更加黑暗的茂林里,她的旗招愈来愈乱,但自己手上的单刀更是全无章法……若雨几次找到自己破绽却反而转开旗子避去……文之隐心道:“她在让我!她不忍伤我!那……为甚么我在伤她?”
“阿隐哥,你难道真的完全不认得我了么?”他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看见了若雨眼中的绝望和怜悯,却听不见自己作出的回答,只看见自己的单刀仍在空中不断乱舞。
“阿隐哥,都是我害的,如果你没有追下来救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我……我……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再不要管甚么祁夏清、不要管甚么武功秘籍,到另一个世界去,你变回原本那个模样,永远永远陪伴着我,好不好?”她在哀求,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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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哀求着甚么,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流露如此哀伤凄婉的眼神,那是最后一条底线,她心底的最后一条防线。“?”一声轻响,若雨手中那依然绘着龙王戏雨图的旗子沉默无语的躺在地上,他却只听见了自己无情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往若雨逼近,他看见自己单刀在半空中割开冰冷的空气,连同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