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底走过三招,唯一能稍见敌人变强的趋势,也只有瞧他点穴时出手渐重而已。这段时间之内,若雨却已转过了不少心思:“我本来只道下一道关卡必是四虎所领,却不料冯牛反而率先出场……四虎还有甚么手段能比三十六名高手加上足赤宫第一把交椅更强么?祁夏清如此安排究竟是何用意?更奇怪的是,当今阿隐哥的武功恐怕只比自号天下第一的成克玖略逊一筹,单靠淹几次水再加车轮战想来根本难不倒他,祁夏清为甚么不采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要众人群起而攻呢?……唯一的古怪,就是我方才喝的那杯酒,只是我到现在还不觉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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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后,已知文之隐手下留情,站起身来,跃下金台,淡淡的道:“我与我二弟同生共死三十一年,如今就请阁下接我三十一招,三十一招过,我死而无怨。”文之隐抒发心中恶气之后,略略冷静下来,听他此言大有搏命之意,心道:“大师要是知道我如此处理这么一事,他必定不喜欢。”收回长剑,拱手道:“足下言重了。由你方才所闻,我表哥伤人实在是迫不得已,只因以寡击众,独力难支,这才不得不下重手。我在这里代替他向您致歉。”说着便是一揖到底。
那人虽听他致歉,此时却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怒道:“你不动手,那我就自己来!”说着长剑一横,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文之隐一见大惊,连忙伸手夺他长剑,道:“足下如何如此看不开?”便当众跪了下来,道:“我表哥不愿多伤人命,足下要是因此自刎,要我怎么向我表哥交代?”话一说完,便即磕下头去,正是学杨少恒当时说服成克玖的法子,心中暗想:“若能如此善罢,大师一定最为满意。”
那人大吃一惊,不知文之隐前后差异如此之大,其实是因模仿他人而来,连忙伸手扶起,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文少侠如此武功胸襟,只能愿我二弟安息了。”若雨亦走上一步,施礼道:“他是为了救我才伤人性命,我这里也向令弟赔罪。”那人叹道:“多谢姑娘。”文之隐一见,又想若雨方才极力为杨少恒辩白,心中暗喜,心道:“雨儿妹虽称不愿原谅大师,却还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替他说话……可见她内心深处还是接受大师的好。”
若雨施礼毕,低声对文之隐道:“不可息事宁人,数说他们几句。把矛头指向祁夏清。”文之隐微一点头,提声道:“我钦佩足下雅量,不过小子在此另有一句良言奉劝,那就是此地乃是是非之地,只会教人贪图名利、倚多为胜,盼在场的各位好自为之,莫再助足赤教中人与我为敌,否则小子刀子不生眼睛,也难以确保留下诸位性命。”一句话说完,只听人声扬扬,冯牛赶紧清了清喉咙,正要说话,文之隐忙又打断道:“我不知在场还有多少人要为我表哥之事向我寻仇,但各位不妨想想,其实让你们亲友兄弟受伤身亡的罪魁祸首,正是用金钱收买他们助拳的足赤教祁夏清!我出手和我表哥一样极有分寸,但要是你们围攻我一人,请你们不要因我自保而怨我,而要记得是祁夏清让你们闯进这等危险之地!”
此话一出,更有不少人萌生退意,冯牛连忙抢道:“诸位江湖朋友千万不可听敌人挑拨而会错意,我素知文兄弟出手分寸拿捏得当,这才敢斗胆邀请诸位朋友一同见识见识,教主派我于此公证,正是要保护诸位朋友的人身安危,一旦他敢取人性命,我冯牛第一个跟他誓死周旋到底。所以诸位请看罢,先前几人哪一个不是只被他点中穴道?教主的心意只有殷勤,绝无诱惑诸位之意。”文之隐听冯牛言辞如此厉害,居然反将自己的好意作为他的利器,本来只道若雨定会开口还击,回瞥之间,却只见她以旗拄地远远站着,迎上自己目光时,微微一笑,似乎鼓励自己回答。
文之隐精神一振,道:“祁夏清这次擒我而后快,哪有派人看看热闹的工夫?他利用你们武艺,不费他自己一兵一卒,却躲在背后静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