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比了不要问的手势,心中一奇,随手点了那人穴道,道:“怎么?”
若雨道:“你问他们祁夏清现在在做甚么,有多少防备、有多少五虎门中人投入足赤宫、还有多少江湖人士加入、五虎门到底是哪五虎,使甚么兵刃、有没有谁跟谁不合可以挑拨、最后叫他们把关于足赤宫所有知道的事通通说一说,你问他们我们早知道的事作甚?”文之隐道:“抱歉,看你猜对,我太兴奋了,一时不知该问甚么。”若雨微笑道:“你明明就是挂心我的伤口,别再想这件事了,好么?”
文之隐深深吐了一口气,道:“好。”又道:“你去旁边坐着歇息好了,我慢慢问就好。”若雨微笑道:“好罢!让你放心就是。”说着自向一旁休息,目光只是无论如何离不开心上人的背影,不过相距稍远,却听不清他究竟问了些甚么。
如此一路逼问下来,文之隐赫然发现第三人正是先前初遇董潺任溅之时在旁帮腔的那名“汪大哥”,心头大奇,只思此人尚投入壑土帮,五虎门下果然行止不端,暗暗点了他“悬枢穴”,要他全身麻痒略作惩戒,不欲徒表昔时功劳,却未向若雨说知。第四人骨头倒硬,只是宁死不屈,文之隐心道:“此人乃是此间功夫第二高之人,果然有两把刷子。”心里敬重他是名汉子,想与他本来没有深仇大恨,便悄悄伸手到他背后点他穴道让他昏迷。正待向下再问,素来灵敏的耳朵却听隐隐有马蹄声朝此近逼而来,文之隐一惊,俯身下地一听,知共四骑向此而来,忙奔到了若雨身边,道:“雨儿妹,我看投入足赤教
。的四虎要来这里讨回徒弟了,快走罢。”
若雨奇道:“四虎?就是贾伯伯的四名师弟么?”文之隐道:“是。据我方才所问,这四人分为他的二师弟“风驰虎”廖捷、三师弟“电掣虎”陶猛、四师弟“行空虎”连逖、五师弟“地啸虎”殷胜,其中排行二、三的二虎分为足赤教的白银、玄铁二使,依我看,方才与我过招的必是四虎、五虎,而今搬救兵过来了!”若雨微一沉吟,笑道:“蛮有趣的,跟他们打场硬的如何?”文之隐惊道:“不好罢,要是你……”若雨道:“你先前跟贾伯伯说过,你一人斗上四名与他实力相当之人,并无必胜把握,但今天你已挫了他们门中许多弟子,折了他们锐气,又有我从旁相助,难道你还怕收拾不下来?”文之隐道:“可是……”若雨截断道:“更重要的是,如果能重创几人,日后闯宫理当更为轻松,也好帮沈叔叔他们省些麻烦。”文之隐想起莫虔羲身受重伤的模样,豪气忽生,道:“好!”若雨微笑道:“不过你千万不可受伤,打不赢还是行个三十六着就是。”文之隐笑道:“好。”
说话之间,四骑马已转瞬奔到近前,文之隐一凛,赶紧奔行如风的将地上诸人补上重穴,而后跨步站在大路正中,端地是雄赳赳,气昂昂,壮贯云霄。若雨见他没唤上自己,心道:“瞧他这副模样,定是不肯让我出手。我不妨讲些话诱这些人分心,必要时再行出手。”取了旗子站向文之隐右后方,一站定,四乘同时勒马停蹄。只见每个人都是一身土黄衣裳,带着连衣帽,蒙着一张脸,只让人约略能够分辨高矮胖瘦,但偏偏四人身形特征都不明显,就连与廖捷陶猛实际交过手的若雨也无法分辨谁人为谁。
文之隐心道:“包得这般紧密,做恶事还怕让人知晓?反正不是贾伯伯外那四虎还能有谁?”想敌人如此畏畏缩缩,自己不如来个光明正大,微一抱拳,朗声道:“小子文之隐,拜上四虎高招。”却见四虎不发一词,一同翻身下马,同时从四个方向欺近文之隐身畔,显然是吃过他瞬间攻击的苦头,此刻一点都不想落在后手。
文之隐暗道:“竟是如此之快!”然他手上的动作却远较他心思快速得多,知道若雨在自己右后方,绳索早在顷刻间挥出,将突袭自己右后之敌截下。若雨取旗护在自己身前,笑道:“堂堂五虎门,以四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