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严忙道:“等等!”算命仙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自个收拾木片石块等物,毫没朝他望向一眼。
杜夫人见状,知他言语已说到尽处,福了一福,道:“先生指点迷津,实在感激不尽,却不知能不能令愚夫知晓?”算命仙微微摇了摇头,将桌上黑幔卷好收起,递给身后助手,向二人一拱手,当即扬长而去,远远只听他吟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杜严如何不知他仍在暗暗提醒自己务须把握良机,微微一笑,长吟道:“枯草逢春甘露淋,玉面金字龙腾云,韶华驹隙晃眼逝,千里企追马蹄频!”远远又听那算命仙哈哈笑声传来,随即见他转过一弯,再不见其踪影。
杜夫人叹道:“玉面金字龙腾云……,不错,不错,那位先生真不知是何方高人。严儿啊,我先前多次怒骂云儿,定是如此惹得龙王不喜,你便“千里企追马蹄频”,快去把我的好媳妇儿找回来罢!”杜严大喜,道:“妈!”
杜夫人见儿子如此欢喜,心道:“严儿一直也是很希望云儿回来,只是不敢跟我争辩罢了。也不管龙王之女之说是否应在此女身上,不怠慢此女总是好些。”于是二人并步回向杜尚谖之宅,杜夫人对夫说些甚么自己想通,发觉若云本是个好女子,想叫杜严请她回来等等言语,杜尚谨自也欢喜,当即允可让杜严即去找寻,于是杜严辞别一众亲人,自快马向西南而去,心中暗道:“要是云妹已经回家,那就好办。只是妈先前得罪云妹太深,我定要好好赔罪才行。”
杜严离去的相反方向,远远地平线上某处,一人笑道:“瞧你这般胡说八道,不怕天打雷劈?”另一人苦笑道:“只要她能幸福,我甚么也不怕了。”先一人叹了一口气,轻轻将他袖子拉起,道:“真是傻瓜,自己坚持着要最后一个出来,居然连手臂也烧伤了。”另一人道:“这点小伤又算得了甚么?要是害了任何一人性命,我才真要遭天打雷劈。”先一人笑道:“要劈也是先劈我!好啦,接下来要去哪里?”另一人道:“反正信都寄过,咱们再也不必回来了。哦!除非……”
午牌时分,杜严终于抵达先龙第门前,他下得马来,叩门探望许久,知道仍是无一人在内,暗想:“方才那先生言道“南方有股神气蒸腾”,莫非是指云妹与家人同去寻仇,人在南方?反正我便先往南方去寻就是。”回到自己宅第附近望了一望,见是修缮未毕,心道:“不知梧桐在不在此处,携他上路,倒也有人作伴。”这梧桐乃是他的书僮之名,自小读书均是由他作陪,二人感情甚笃,这时想到自己将要独身远行,便自然而然想到了他。
在附近转得二转,终于在附近一间客店找着了家中一众僮仆,杜严唤过梧桐,二人并骑上路,向南不出数里,却意外见着若雨与文之隐二人从后而至。
若雨道:“姊夫,你如今要往何处去?”杜严一听,连忙从回忆中走回,道:“我……我要去南方。你姊姊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若雨道:“说来话长。总之……因为我轻功练得好些,一时急于救人性命,便没等我姊姊和家人。”
杜严“哦”了一声,伸掌指著文之隐道:“想来便是拯救这位兄台性命了?”若雨腼腆一笑,道:“这次是他救了人呢!”杜严奇道:“是么?我倒是看走眼了。”文之隐微笑道:“这也没甚么,小子不过一旁帮点小忙罢了。”杜严微微一笑,道:“兄台与姨妹是甚么关系?二位又要到哪里去?”
文之隐脸上一红,道:“我……我是她师哥,只是帮忙照顾她行路安全,助她找寻家人罢了。”若雨嗔道:“阿隐哥!”文之隐一窘,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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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笑道:“原来是姨妹的未婚夫,是么?”文之隐连连摇手,忙道:“还没!还没……向……向她爹爹答应的事,我没办好,还要再求……再求……”杜严笑问若雨道:“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