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隐一奇,道:“怎么,我说错了么?”若雨微一定神,笑道:“没有,你说得可对极了,瞧你平常都不思考,只是让我而已嘛!”文之隐脸上一红,道:“才没有,只是有时我见到事情也未必会先行思考。唉,要是换作大师的话……”若雨叹了一口气,截断道:“阿隐哥,你能不能别再把“大师”挂在嘴边?我实在不想再想起他。”
文之隐一听,心中难过,只得道:“好。”暗道:“大师说他一失足成千古恨还当真不错,他这次为了我们,连性命都差点丢掉了,不料雨儿妹还是不能原谅于他。”他虽也知道杨少恒所犯下之事,但一来杨少恒、成克玖总说得隐晦,一来他从不曾真正想象此事前因后果,在他心底,这件事根本未曾真实存在过,加上昔时杨少恒一意为他着想、无所保留的待他好,复又凭借聪明机智,带他履险如夷,文之隐心中早将之视为无可取代的人生目标,乃至精神偶像;几日来见他徘徊生死边缘,对他的关心与爱护更是刻刻不曾停过,待他留书悄然而去,心中思念只有与时俱增,却无一点芥蒂,口里心里第一想到的都只是他。然而要若雨对这切身之事说忘便忘,却又如何能够?
二人默默无言的驰了片刻,若雨叹道:“阿隐哥,你怪我心眼太小,是也不是?”文之隐忙道:“我怎么会?我只是……只是有点同情大师……”若雨微微一笑,道:“在我出生不久后,他就在我们家和我们一起生活了,直到我七岁才因此事离开,我和他的感情,只怕比你对他来得还要更为深厚一些,何况他屡待我好,我又岂会不知?只是……只是我实在不知要如何忘却那件事情,只有……暂时连人也一起忘记。”文之隐叹道:“好罢,我知道了。”
若雨见他神色黯淡,转过话题道:“不过既然你已经猜出祁夏清的攻略,你道我们该如何破他?”文之隐心道:“要是大师在此,定有妙计,我只是个一勇之夫,却能生出甚么法子来?”便道:“那些机括么,或许我爹爹留下的地图会有标示,只是祁夏清人财俱富,能不能再盖出更多不同机括也属难说,只有小心谨慎一些,别着了他的道儿。而要他派出一堆人么……那也只能跟他拚了。再不然就是我牵制住众人,你去盗药,一旦盗成,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攻击我们,只是……这样你未免太过危险。”若雨叹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更是危险?我另有个计较在此,你瞧如何?”文之隐道:“如何?”若雨微微一笑,将心里想法说了,文之隐虽知妙计,却另有一处踌躇,又听若雨说服几句,终于依了。
若雨笑道:“阿隐哥,我告诉你,当年伯约想要复国,便是用此一计,只是他当年失败了,而你今天有个贤……相伴,那自然是要成功。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文之隐如何不知她口中所说便是“贤妻”二字,脸上一红,微笑道:“伯约不孤,势必成功。”若雨喜道:“正是!要是当年伯约不是那般遭受权臣排挤,他早该成功了。阿隐哥,你名中有一“隐”字,人说“隐隐约约”,你又是家中长子,何不也字“伯约”?”文之隐笑道:“让我如此扮你偶像,你肯么?你不笑我都不知他的故事?”若雨笑道:“我们要用他的计划,故事自然是不可不听,我这便说给你听。”文之隐喜道:“好极!”
若雨微微一笑,道:“阿隐哥,你觉得伯约是三国中哪一国的人物?”文之隐笑道:“这有甚么难猜?既然是你所崇拜的对象,自然是季汉中的人物。”若雨喜道:“不错!不过偷偷告诉你,他其实是曹魏的降将。”文之隐一奇,心道:“曹魏降过去的人物,居然还能让雨儿妹如此崇拜?”若雨笑道:“你很意外是不是?记得我们从成都回来之时,我曾经和你说过,诸葛亮叔叔一生伐魏六次对罢。事实上,伯约正是第一次北伐之中,初时造成诸葛亮叔叔最大阻力之人。”文之隐心中大奇,又想:“能让武侯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