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检讨:“我总改不掉胡说八道的脾气,跟徐姑娘还是少说些话的好。”径自走向左首找寻若雨记号。徐宁望着他一跛一跛的脚步,暗叹一口气,心想:“明明腿上已经受伤,偏偏还要跟我赌气赶路。”自转向右方瞧了一会,不见记号,心知必在杨少恒那处,暗道:“就看你怎样再不跟我说话。”朝他瞥了一眼,果见他向自己望来,脸上微微一红,随即见他径自走入左首第二条路,还真是一言不发,心中暗骂一句,快步跟在其后。
又过二个岔路,偏生记号都恰好出现左边,杨少恒只是默默不言的领路而行,徐宁愈瞧愈恼,愈恼愈怒,眼看杨少恒望了自己一眼之后,自转入左首第一条岔路,心中气苦,却躲入了右首第一条路。她一人伏于岔路,虽是有意吓吓杨少恒,然不见他身影,心中却也惴惴,只有心中骂道:“你要再不出声喊我,算你厉害。”
杨少恒虽是一句不发,却是全心全意的照看着她,才走入岔道二步,便已发觉她并未跟在自己身后,赶紧停步等待,不料等待片刻不见有人,心中暗惊,又奔回岔路口察看,暗道:“却也不曾听闻徐姑娘叫声,理当不是敌人擒了她去。”然四处不见她身影,也惟有低声唤道:“徐姑娘,你在哪里?”又等半晌不闻声息,暗道:“若不是我刻意将她落在后头,她又岂能失踪?”一阵惭愧之意涌上心头,又唤:“徐姑娘!”
便在此时,突听弓弦声响,杨少恒一惊,连忙低头闪避,一瞥眼却不见羽箭飞过,回过头去,只见徐宁手持长弓走出,笑道:“放心罢!我又岂会伤你?”却原来她方才只是虚弹弓弦,却没搭箭。
杨少恒见她无恙,心中石头才终于放落地面,又听她如此玩笑,知她是故意躲起作弄自己,责道:“徐姑娘,我们身处险地,这等玩笑岂是开得的?要是真有敌人擒了你去,你要我该怎么办?”
徐宁好容易逼得他说话,却听他第一句就是责备之言,哼道:“谁教你不睬我,我也不想睬你。”然听他后面一句话显是对自己十分关怀,芳心却是暗喜。
杨少恒听她竟因此事闹起脾气,哄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得道:“徐姑娘,你跟着我也没半点好处,何必在此虚耗你的大好青春?”说着身子一转,却是不敢与她眼神交对。
徐宁见了,只道他就要继续前行,恼道:“你自己做了错事,究竟与我何干?为甚么连我也要活得这般痛苦?你知道,我在那片树林十年未去,只是想等你一人回来么?”
杨少恒一听,只觉又羞又惭,隔了好半晌,才低声说道:“对不起。”
徐宁见他如此,心也软了,叹了一口气道:“算我原谅你好了。走罢,我不会再作弄你了,只是你最好不要再像个闷葫芦似的不理人,这样并不会比较好。”
杨少恒暗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于是二人复向前行,徐宁道:“你放心罢,不会再有敌人追来了,走慢一点,却又何妨?”
杨少恒道:“以这教主之精明,要说更无人阻拦,那是绝不可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不过我另外也十分挂心之隐,他既是急到掷刀穿墙,只怕心神已要承受不住找不回若雨的压力,偏偏我二人也不识路,只有赶快找到若雨好救他脱身。”
徐宁心道:“他表面虽是对他浑不在乎,其实心里早已计算定当。”便道:“好罢,就依你的。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你跌倒我可不会扶你。”
杨少恒微一苦笑,道:“知道了。”
二人又过了数个岔路,杨少恒道:“听后面是不会有人追来了,显然此间教主已经叫他们回去,但要真是如此,他们下次再来,必有万全准备,我只怕不会这么走运了。”
徐宁叹道:“你全身负伤,还叫走运?只盼先找到你姪女和表弟当作打手,呵,此间教主可不会伤他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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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