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赶快打胜才好。”但想敌人武功实在略高于己,眉头微蹙,心中愈是焦急。
突地想起日前与文杨二人前往成都之时,杨少恒曾郑重告诫他二人打斗时万万不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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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尤其当二人武功相差不多之时,往往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若雨心想自己这一战关系四人性命,当下凝住心神,一连几招守势打出,调匀呼吸,心道:“如何寻求他的可胜之机?”当下故意在左肩卖了个破绽,心道:“想来这人理当不会中计。”
果然顾王霸对此视而不见,若雨大喜,心道:“他要真打我左肩,那才真正糟糕。”手上攻势连绵出了三招,又在右腿卖了个破绽。
顾王霸心道:“她是故意激我来着。”
确知若雨对自己这套断流鞭法果然颇为忌惮,又是一次佯作未见,眼看若雨背心鲜血缓缓流出,心中暗喜:“无论她怎么打法,我只消把她累死就行。”
徐宁和小綪二人虽是未曾习武,但也瞧出顾王霸有意只守不攻,而若雨的状况却是愈来愈糟,都是暗暗担忧,徐宁不禁复将文之隐身子放下,蓄势待发,然见顾王霸一路鞭法当真可谓滴水不漏,也只有空自焦急的份儿。
又斗一阵,顾王霸注意到若雨左手动作渐缓,似是后力难支,心道:“莫非她左手有伤?”但想若雨适才一开始就是在左肩卖了个破绽,倒也不敢贸进。
若雨见他眼光扫来,心知不妙,暗想:“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连守两招,左肩上又卖了一个破绽。不想这次顾王霸再见更疑,软鞭索性直向若雨左肩打去。若雨大惊,左肩一沉,眼见顾王霸这一下操之甚急,下盘露出破绽,拚着受他一击,旗子着地扫过,想将他绊倒地上。
徐宁见若雨竟使出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大吃一惊,急叫道:“不要!”羽箭激射而出。她见顾王霸几较若雨高出一个头去,担心又误伤若雨,是以准头取得高极,而此时顾王霸只一心想着打中若雨左肩,又不知徐宁弓箭之奇,听得破空声急,转头一看,说巧不巧,羽箭正中他左眼。顾王霸的右眼早在十年前碰巧给文之隐打瞎,而今再伤左眼,眼前陡然一片漆黑,又巧若雨的旗子正击上他胫骨,他毫没提防,登时跌倒在地,手上黑鞭却随其跌倒之力重重落向若雨肩上。
若雨骤见此人眼中流血,模样可怖,登时惊得呆了,于黑鞭骤落也不知提防,徐宁急步抢上,想举弓替她挡下这一击,终究是救援不及,眼见若雨肩上更伤,心下大惜,又见她明明稳操胜券,却不向前追击,心中一急,纵身抢上,疾点顾王霸膻中穴,这一下迅极捷极,顾王霸又全然无法防备,竟是一击而中。
徐宁松了一口气,忙道:“若雨妹子,你快多补他几指。”
若雨道:“可是他已……”徐宁拉住她手,将她扯到顾王霸身边,急道:“现在可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他穴道一解,你就完了。”若雨微一定神,想起此人乃文之隐的杀父仇人,便道:“好!”取旗在他身上连点十数处穴道。徐宁这才放下心来,责道:“你干嘛这么拚命!”忙又细细察看她伤口。
若雨微微一怔,道:“我……我不知道。”
小綪直至这时才大概弄懂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顾王霸受制,若雨亦无更多外伤,笑劝道:“徐姊姊,反正我姊姊也没事,她不过是学学那“兵器库”的作风而已嘛。”
若雨听她如此称呼文之隐,佯愠道:“小綪!”
小綪顽皮一笑,道:“难道不是么?”
徐宁不去理她,道:“妹妹,你的肩膀怎样?”若雨肩上创伤复受重击,实是痛到了骨子里去,彷彿左臂就要掉了下来,但她担心徐宁复又阻止她继续前行,只微一笑道:“没事。这人该怎么办才好?”说着指着地上的顾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