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笑道:“师父这么叫你,我也这般叫你,你当我几岁啊?阿隐哥,我以后这样叫你,好不好?”
文之隐大感害臊,脸上又是一红,低声道:“好。”隔了半晌,道:“那我要怎么叫你?”
若雨脸上一红,默默垂下头去,低声道:“你自己想。”
文之隐笑道:“如果要跟你的叫法相对,我是不是该叫你“雨儿妹”?”
一说完,二人同时大感害羞,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却又同时转回来。
若雨笑道:“随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文之隐笑道:“雨儿妹!”
若雨笑道:“甚么事?阿隐哥。”
一说完,二人相对而笑,自此而后,才终于打破心墙,不再处处羞赧。
文之隐笑道:“雨儿妹,我送你回家睡罢。时间也不早了。”
若雨道:“好。那你呢?”
文之隐沉思半晌,心道:“我却还是在你窗外守着。但却不必跟你说了。”
若雨见他脸色,已知其意,微笑道:“好罢!看在你情敌要来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这样了。”
文之隐见她竟然瞧破自己心思,笑道:“好。”
若雨道:“你带条被子过去罢,别着凉了。”
文之隐道:“不用。我不怕冷。”
若雨笑道:“才刚说完的话你就不听。”走到柜台后方,道:“这条是你的么?”
文之隐见她正举着自己被单,道:“是啊。”
若雨微笑道:“你不肯带,那就我帮你带。”
文之隐忙道:“我来就好。”
若雨笑道:“偏不准你拿!”取了他被单就向外走。文之隐无奈一笑,心头一阵温馨,便跟了上去。
二人到了先龙第若雨房间窗外,文之隐道:“你快进去睡罢。”
若雨将被单递过,笑道:“好,辛苦你了。”
文之隐一笑,心道:“这于我是何苦之有?”看着若雨进去,转头望着天上弦月,想起若雨适才的每字每句,心中甜甜的大是舒畅,忽然,听得头上微有异声,侧头去看,却见若雨又递了条被单给他,说道:“你把这条垫在地上罢。今晚很冷的。”
文之隐接过,道:“谢谢。”
若雨笑道:“晚安。”
文之隐道:“晚安。”待若雨又缩回屋去,文之隐望着手上被单发怔半晌,把自己原本那条铺在地下,才取过若雨所给的盖在身上。望了一晚的天空,想着满腹心事,大是欣喜,给她守了整整一夜,却喜不见祁夏清身影。
隔日一早,腊八正日终于来临,若雨早早便醒,向窗外一探,见文之隐果然还在,对他招招手,笑道:“早安!你进来罢!”
文之隐笑道:“我从窗户进去成何体统?”
若雨道:“好。我去给你开门。”
小綪在床上听见若雨声音,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姊姊,你好早。昨天我等不到你回来,就睡着了。”
若雨笑道:“没关系,你早点睡才好。”说着一溜烟就出了房间,开了大门,见文之隐已站在门口,不禁笑道:“你的轻功果真比我高明。”文之隐一笑,随其进屋。
文之隐道:“我理当先去拜访令尊令堂。”
若雨道:“好。要不要将我们昨晚的约定跟爹爹妈妈说?”
文之隐道:“你同意,我同意,你爹爹妈妈却还没同意,这事我应当要用问的。”
若雨喜道:“那就给你问。”
文之隐道:“好。”
二人走到龙柳卧室之外,若雨道:“爹爹妈妈,我们能进去么?”
却听柳如雪声音说道:“这么早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