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惊道:“二里的连弩?该不会一次造了三架罢?”
文之隐道:“好像是不只一架。我那时还问师父,谁能瞧得去那么远瞄准,师父只道,城里八万多人,不可能无此人才。”
若雨叹道:“原来是师父造的,这连弩可帮了杨叔叔很大的忙呢!可以说,咱们的澶渊之盟就是拜这连弩之赐才签下的。”
文之隐大奇,连忙追问,若雨便将杨少恒提议造弩,乃至萧挞凛毙于弩下的经过简略说了。文之隐心道:“真不料师父口中万中选一的人才就是大师?没想到大师和师父都不知道彼此的祖孙关系,却在那么久以前就合作毙敌了。”
二人聊了一会,饭菜已自流水价的送了上来,若雨担心文之隐想念起师父忧伤,顺口问了他好些许景所传剑法的问题。
文之隐在山上学艺之时,各式兵刃均有下过不少功夫苦练,一听若雨提问,自是凝神为之一一解了,一面比划,一面用膳,倒也颇为自在,二人互相切磋讨论,更是教学相长。
席间,文之隐忽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其实没点这么多菜?”
若雨笑道:“是么?也许这里菜量比较多些罢。”说着便挟了好些青菜入碗。
文之隐微觉奇怪,还想再问,若雨却道:“你再跟我说些用用轻功的法门儿罢!”
文之隐道:“好。”只得暂不理会。
饭罢,文之隐拿出一串铜钱,正待付帐,小二却道:“另外那位客官已经结过了。”
文之隐一惊,转头向若雨看去,道:“你……”
若雨一笑,对小二道:“多谢啦!”
便拉著文之隐的手臂将他拉出店外。
文之隐大是害臊,忙道:“等……等一下!”
若雨笑道:“等甚么?”放脱他手,一转眼跳上马背疾驰而去。文之隐见她倏忽而去,也顾不得再回入店中,只得上马向前追去。驰出数里,才见若雨渐渐放缓马匹,赶紧凑了上去。
若雨笑道:“怎么样?让我作东一次,不错罢?”
文之隐这时已经猜到,若雨是在去换衣之时,顺便把帐结了,还加点了好些饭菜,是以菜肴远比他所想象丰盛许多,不觉叹道:“你……你怎么可以……!”
若雨笑道:“先前我们找小綪的时候,都是你在付帐,风水轮流转嘛!”
文之隐叹道:“好罢,这餐便承你厚意了,往后别再跟我客气,行么?”
若雨笑道:“那可不一定。我身上所穿,练武所用,乃至于一身武功都是你给我的,我岂能连用膳都给你招待?”
文之隐听她说着“身上所穿,练武所用,乃至于一身武功”都是自己所给,不觉大羞,只得道:“话虽如此,我怎能让你给我付帐?”
若雨笑道:“不如这样,你就当作是我给你的束脩好啦,我练武怎么能不缴学费?”
文之隐道:“可是……”
若雨不等他说完,笑道:“你再跟我辩,当心我点了你的哑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着取了旗子,作势便要点去,文之隐微一侧身,道:“那也要你点得到。”若雨给他轻瞧了,脸上一红,笑道:“你乖乖的一动不动,我自然点得着。”
文之隐心中一动,暗想:“若她当真要点,我要不要真的站好让她来点?”
若雨见他忽然发獃,心中暗暗好笑,倒也抒发了好些先前他对己不理不睬的不愉快,收了旗子,笑道:“不如这样,咱们谁先付帐,就算谁的好了。”
文之隐道:“这岂不是比比坐骑脚力?”
若雨抿嘴一笑,道:“那也不必,咱们同时下马,才算开始比赛。”
文之隐道:“好!”于是二人并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