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恒道:“之隐,你的马没事了么?”
文之隐道:“看来是没事了。刚才也当真奇怪。”
杨少恒一跃下马,说道:“不知你二人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要出市镇之时,右首有一条小小的岔路。”
若雨奇道:“在哪里?”
杨少恒道:“就在之隐的马起始发狂之处。”
若雨道:“莫非这马儿是为了闪避那岔路中的甚么东西,才开始急奔的么?”
杨少恒笑道:“我便猜是如此。以这马儿的反应而言,那条小岔路间,可能躲着牠极为厌恶的东西。”
文之隐轻轻抚着马头,道:“怪不得牠一直执意要往左靠!”
若雨道:“杨叔叔,我们去看看好么?”
杨少恒知她素来好奇心盛,笑道:“当然好。不过不知这马儿……没关系,先把牠牵过去瞧瞧好了。”于是三人均牵马步行,朝来路而去。
待距离那市镇尾端尚有数丈之遥时,那匹枣红马忽又重重吐了几口浊气,后足在地下猛力蹭着,强拉著文之隐要他停下,文之隐无奈,道:“大师,看来这里是牠的极限了。”
杨少恒笑道:“没关系,你就和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罢,我和若雨去瞧瞧就好。”
文之隐道:“好罢。”
杨少恒道:“若雨,我看那岔道甚小,咱们也别骑马了,一会儿走进去看看。”
若雨道:“好。”于是二人将马在路旁一棵树上系了,让文之隐看着,使开轻功向市镇奔去。
二人奔了一阵,转眼已回到了市镇之上,杨少恒赞道:“若雨,你的轻功当真练得不错!”
若雨笑道:“谢谢杨叔叔!不过叔叔,你说的那条岔道在哪里?”
杨少恒伸左手一指,笑道:“在这里。”
若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所指的不过只是路旁二间店铺间一道宽不逾二尺的缝隙,这条缝隙中尤其还长了几颗大树,看上去甚是难行。若雨奇道:“这算是一条路么?”
杨少恒道:“绝不会错。我在后面瞧那马儿的时候,见牠就是因察觉了这条岔路,才开始发狂的。走罢!”
若雨道:“好!”
于是跟在杨少恒身后走入那所谓“岔道”里。
这路本来不宽,加上大树生长其间,二人几乎是得紧贴店铺墙壁才有法子前行。杨少恒见这树荫浓密,光线渐弱,笑问道:“若雨,你怕不怕?”若雨脑中忽然回想起月余以前,送文之隐上山,走入山洞狭径,找他师父求医的情形,想那时文之隐生死未卜,自己孤身一人,心中忐忑比这时多出数十倍有余,笑道:“我不怕。”
杨少恒笑道:“好极了!”说话之间,忽已不再有大树阻路,二侧店铺的木板壁也届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二面大小石砖砌成的石墙,将他二人夹在其中。
若雨道:“杨叔叔,这条岔道果真有点古怪。”
杨少恒道:“是啊!显然那二间店铺只是个幌子,为的只是接上这条不知甚么人刻意用石砖打造成的小道。”说着抬头向上看去,对若雨道:“你瞧,上面也用石板掩住了,只留些缝隙透光进来。”
若雨跟着向上瞧去,亦觉奇怪,说道:“不过既然此处光景皆是人为,那么那匹马儿害怕或讨厌的,或许不是甚么猛兽,而是人咯?”
杨少恒道:“很有可能。你一定要跟紧我。”
若雨道:“好!”
二人又战战兢兢地行了一会,杨少恒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你听!甚么声音?”
若雨内力修为远不如他,凝神听了半晌,却是一点声息也没闻到,问道:“甚么?”
不料一句话尚未说完,杨少恒倏地转身在她肩上猛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