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朝阳初升,二人用过早饭,文之隐对杨少恒道:“大师,我想再去先龙第授……授我师妹武功。”
杨少恒笑道:“这本是你的日常惯例,不必在意我,尽管去罢。”
文之隐喜道:“好!”
若雨一见到他,开头便问:“杨叔叔在你店里么?”
文之隐道:“是啊。他昨晚借住在我这,今早出门时也还在。”
若雨眉头微蹙,心中暗想:“其实杨叔叔受了伤,到我们这里养伤又有甚么关系了?却不知他如何坚持不肯回来。唉!他又为甚么要对我隐瞒身分?”一时无解,一转念间,又问文之隐道:“那你有没有问问他秘籍的事?”
文之隐一奇,道:“我倒忘了。”
若雨心道:“他怎么对这等性命交关的事倒是浑不在意?”叹道:“你要不要赶快回去问问啊?”
文之隐道:“没关系,大师也不会跑掉,我晚点回去再问就是。”
若雨心道:“今日已经是十一月初八,距离跟成先生他们的约定不过一个半月,他怎么还是如此从容?”又想他素来如此,只怕稍晚回去也不会记得,便道:“不如这样,我等等跟你去问罢,我也想知道的紧呢!”
文之隐喜道:“好啊!不过我还是先教你几招罢!”若雨看他依旧如此执着,微微一笑,也就拿了旗子继续学招。
昨天一日之内,异事纷至沓来,若雨心情尚未完全平复,一个早上过去,她竟只学会四招,文之隐知她心事重重,也没多说甚么。到了午饭时间,若雨知道文之隐素无留意,便道:“你先回去罢。我吃过饭到你店里去。”
文之隐喜道:“好。”便辞了龙柳夫妇等人离去。
午饭间,一家子用饭少了若云,都是大不习惯,话题大抵上也都是围绕在昨天的婚礼。龙后铭道:“却不知昨天那个突要袭击我的红袍人是谁?我依稀听见他报了姓名,却也没听得清楚。那个将他带走的青衣人又是谁啊?雨儿,那孩子有跟你说么?”
若雨一怔,道:“那个红袍人,唉,是爹爹以前的部属,范中奇范师哥。那个青衣之人……是我们前几天见过的清远和尚。”
龙后铭奇道:“这可奇怪了,如果范中奇投入你们那茗玉派门下,怎么会攻击我,还扰乱云儿的婚礼?而那清远……明明与我素不相识,又为甚么那般毫不犹豫的挡在我前面?”
若雨道:“他……他曾是少林高僧,说要点化于范师哥。而范师哥么……我也不知他为甚么会这样。”
小綪笑道:“这和尚未免也太多管闲事,连随便遇上的人都要点化。”
龙后铭笑道:“也幸亏如此,我才逃过一劫啊。”
柳如雪忽道:“不过这人怎么会来若云婚礼?他应该也与若云素不相识罢?”
小綪笑道:“是啊,再怎么闲,也不会来看云姊姊的婚礼罢!难道少林寺是专管闲事的么?”
若雨道:“小綪你别胡说。应该是因为他……他要回光州找我们,所以才会进来姊姊婚礼罢。”这话中的“我们”,席上诸人只道是指她跟文之隐,却哪里想到若雨意中所指,其实是他们一家五口。
饭后,柳如雪问若雨道:“那个人……看来是没有出现?”
若雨道:“杨叔叔么?”柳如雪点点头。
若雨叹道:“那清远和尚对我说,杨叔叔日内就会到了。”
柳如雪道:“他怎么知道?”
若雨叹道:“妈妈,这清远现下在他的店里,不如我去问问好么?”
柳如雪之聪明伶俐与她相比,犹有过之,见女神色,已猜出了七八成,道:“去问问你想知道的事罢!要再去哪记得回来说说就是。”
若雨听母亲如此答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