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旗子递给了她,若雨大喜,随即依法演示。
文之隐瞧她模样已有了九成相似,心中啧啧称奇,说道:“这第一招呢,名目叫作“风暖日丽”,是师父一日瞧着白玉茗发了幼苗,心情愉快,感受着春日暖阳的盎然生机,所创出的招数。”说着微微一笑,道:“因此这招并不十分凌厉,却是在愉悦微笑之中给敌人留下了余地,以你……以你来舞是最适合的了。”他心中所想的其实是“以你这等一笑倾城的美人来舞是最适合的了。”但既是不敢说出,也只好含混带过。
若雨瞧他脸色,已知其意,脸上一红,心道:“他果然也觉得我美貌。”微笑道:“那我这样演如何?”旗子一扬,一阵微风拂过,右上角画了个小圈子,再当头击下。
文之隐见她眼角闪烁光芒,散发着暖暖阳光,简直要看得呆了,总算是收住心神,叹道:“很好,很好……”
若雨掩嘴一笑,道:“给我讲讲运劲的法门儿罢!”
文之隐道:“好。”便将当年师父的讲解内容通通转述给她听了。若雨一听,思索半晌,一面试演,一面问了几个问题,全部解答之后,也就学会了这一招。
文之隐见她学习如此之速,自也暗暗佩服,禁不住她央求,又将另外四招“梅岭冬日”、“初日芙蓉”、“日星隐耀”、“指日可待”一一说给她听。
若雨学到第四招“日星隐耀”之时,笑道:“我适才跟你过招的时候,便是这一招学得不像,才把你惊醒了。”
文之隐叹道:“幸是如此。我害你浪费了许多体力,当真对你不住。”
若雨轻轻笑道:“我学得很开心呢!不然现下怎能进展如此之快?对了,你这门武功究竟叫甚么名字?”
文之隐道:“叫作“日月幽明兵法”,单刀等坚实兵刃为日,绳索般柔软兵刃为月,攻守于日月间交替转换,是为幽明。”
若雨道:“怪不得你教我这几招通通带个“日”字,那自是因为我的旗子算坚实兵刃了。”
文之隐道:“正是。”
若雨轻轻吟道:“愿陛下忍数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
文之隐奇道:“你在唸甚么?”
若雨微微一笑,道:“那是季汉姜维写给后主的密信,他暗定计画复国,我一向很崇拜他的……唉!可惜失败了。对了,你之前写给我的暗号里,不也提到了“日月明”三字么?”
文之隐道:“是啊!也许是顺手写上的罢,当时倒没想到这个。”口中说话,方欲从怀中摸出那块布来,突又想也没多大意义,手伸了一半复又放下,道:“我们继续练罢。”
若雨心念一动:“那日把那块布掷回给他,向他确认身分之后,便一直没拿回来,难道他一直带在身上?”但听文之隐已自起始叙述此招的精微之处,赶紧凝神倾听,这心思也就只是一闪而过。一炷香时分过去,若雨已学会了这招“日星隐耀”,刚好也听得母亲叫了吃饭,二人便去用饭不提。
饭后,若雨笑对文之隐道:“我说,你能不能教我七十二招?”
文之隐惊道:“七十二招?那又何必?我教你这几招也不过是玩玩罢了。”
若雨笑道:“我是想,我本来已有我那“三十六计功”的三十六招了,如果能再加上你教的七十二招,岂不是刚好凑成一百零八星宿之数?这路武功的名目,便叫作“日星隐耀旗招”,刚好能与你那“日月幽明兵法”相对呢。”
文之隐心念一动:“她练的功夫为何要与我的相对?”突又想到:“她用了“日星隐耀”四字,偏偏是我这路武功中唯一带有我“隐”字的一招,莫非……”但想此事终属渺茫,却也不敢往下想去。
眼见若雨眼中期盼殷殷,他赶紧从遐想中走出,道:“你要七十二招么……那也是可以,毕竟本来也没有人一生只会三十六招的。不过……要把我这双兵刃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