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和小綪不识得路,问那车夫道:“你可识得往青州的路么?”
那车夫鞭子一扬,笑道:“我做这行的,岂能不识得路?跟我来罢!”
率先驾了大车而行。若雨和小綪相视一笑,纵马跟着那车夫。却见愈往前行,树林愈来愈密,午后的光线透不过重重树丛,视野渐转昏暗。若雨和小綪愈行愈怕,也只得不做声快速前行。
又行了一阵,二女只觉树林有如夜色般黑,小綪再也忍耐不住,问道:“真的是这条路么?”
那车夫笑道:“当然是这条路啦!这条路几乎全无光线,作起案来也比较不会给人瞧见!”
若雨道:“作案?”
小綪急叫道:“姊姊,这人不怀好意,我们快逃!”
若雨一听,忙圈转马头,和小綪一起奔逃。那车夫摸出两柄飞刀,向前掷去,笑道:“现在才发现,未免也太迟了。乖乖跟爷爷走罢!”说话之间,那两柄飞刀已飞过了若雨和小綪的坐骑,然后半空中一个回转,分别砍在二人座骑的前足之上。二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足跪倒在地。若雨和小綪不及提防,直直向前滚了下去。
那车夫见状大喜,一跃下马,笑道:“哈,你们父亲还问我会不会武功,那当然会啊!不然怎么“护送”你们?亲手将两个上等货色交给我,也真是够蠢的了。这下子应该是一年都不愁吃穿了,哈哈,哈哈!”
取了绳索,走去要将二女缚住。便在此时,突听得树后一人喝道:“住手!”那车夫微微一惊,转头看去,怎奈一片黑压压的,却是甚么人也没瞧见。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弓弦一响,一枝羽箭倏地飞出,直直钉在那车夫的胸前,鲜血瞬间从伤口迸发出来。
若雨和小綪见这车夫斗然喷血,都是低低“啊”了一声。
那人淡淡的道:“怎么,救了你们不好吗?”说着缓步走出,要去将若雨和小綪扶起。不料才走得半步,那车夫一时未死,又是两枚飞刀打出,分从左右打来。
若雨大惊,叫道:“小心!”但听弓弦声连响,两枝羽箭分别击落两侧的飞刀,又是“咻咻咻”地,数枝羽箭全打在那车夫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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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偷袭不成,怒道:“干了这行一生,到头来竟给一娘们……”后面那“制住”二字未及吐出,身已气绝,仰天向后摔了下去。
树后那人见他终于死亡,这才快步走出。树影重重下,若雨只瞧见她中等身材,却是瞧不清面貌。那女子走到若雨和小綪身前,问道:“没事罢!”
二人点点头,齐声道:“多谢姊姊救命!”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没受惊罢?要不要来我小屋坐坐?”这时她距二人甚近,若雨已能看见她的面貌,却见她眉宇间英气勃勃,似有一股豪气,一身劲装也是干净利落,但嘴角边挂着的微笑,却隐隐露出一丝寂寞之意。
若雨心道:“这姊姊的笑容怎么如此寂寞?她定然是独居在此。不妨去她那儿拜访一会,也算是小小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还能顺便打听下他的下落。”于是微笑道:“既是姊姊邀请,我们便到姊姊府上盘桓一会。”
那女子道:“就在前边,跟我来。”便牵了二人受伤的马儿,领路而行。
路上,小綪余悸犹存,低声问若雨道:“姊姊,要是这人也骗了我们怎么办?”
若雨笑道:“不会啦!我瞧这姊姊是个好人。”
小綪笑了笑,道:“那就听姊姊的。”前面那女子听见两人末两句的对话,道:“放心罢!不会吃了你们。只是这马受了伤可怜,才顺便邀请你们的。”
小綪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是我多心了。姊姊名字可见告吗?”
那女子仍不回头,道:“我姓徐,单名一个字宁。”
若雨不想对方竟是这么爽快的说了姓名,忙道:“我姓龙,名字叫作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