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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隐道:“虽然本是不该告诉你的,不过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只好跟你说了。”
若雨见他神色郑重,忙问道:“甚么事?”
文之隐道:“你好像已经从你父亲那儿,听说他帮助过我的事了罢。”
若雨心道:“他怎地不专心运功,却在听我们说话?”但仍是点了点头。
文之隐见她点头,续道:“上次我走火的时候,你父亲成功让我再次甦醒,我自是相当感激……不过……我适才运了运功,只觉有一股内力在我的体内奔走,难以控制,恐怕……恐怕……”说着头却渐渐低下,没有再说下去。
若雨见他如此,已是十分明白,心道:“那显然便是爹爹输进去的内力了。难怪他不肯在爹爹妈妈之前诉说,特意把我叫到这里。却不知他要我帮忙甚么?”
文之隐续道:“想来这股内力应该原本是被我其它的内力压着,我才没有发觉,但方才……我几乎耗尽了全部内力,再无内力压制这股内息,它猛然在我体内乱奔乱走,我才会昏倒。”
若雨听到这里,全身大汗淋漓,心道:“没想到……没想到爹爹好意帮忙,却闯下了这等祸……”忙问道:“那现在呢?你好些了罢!”
文之隐笑道:“适才我费了好些力气,终于将它压制了下来。”若雨听到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文之隐续道:“不过这些事都不重要了。我要你帮忙的是,把我派门下的信物送回我学艺的那座山上。”
若雨道:“这是甚么意思?为甚么要这么做?那你呢?”
文之隐微微一笑,道:“也没甚么意思,只是我有其它事情要办,所以才托你帮忙。我画给你的那支旗子,我师父一看就会知道是我给你的了,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去。”
若雨半信半疑,问道:“这件事很重要么?”
文之隐道:“很重要。”
若雨道:“那你到底还有甚么比它更重要的事要办?”
文之隐没想到她竟然是问了这么一句话,一愕,心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办啊……”他心中所想的另一件事,便是“死亡”。
方才龙后铭为他灌输内力之时,文之隐忽觉气血翻涌,这才突然惊醒。驱退众人后,稍一运气,只觉胸口烦闷难当,心下大惊,心道:“难道我又走火了不成?”赶紧收摄心神,试图将内息理顺。怎料一连试了数次,用了各种方法,都是一运气便感胸闷窒涩。文之隐大急,心道:“莫非我此后再也不能运功了?”耳中斗然听到龙后铭在一旁讲述昔日救治自己的情景,一个念头闪过脑中,心头瞬间凉了半截:“莫非这股内力是伯伯的?”阖眼默默感应体内的内息流动,只觉它全然不受控制,心中大骇:“难道我全身内力都要因此废了?”从怀中掏了颗铁莲子,想试着将其向上抛出,怎奈微一用劲,只觉胸中腹中一阵疼痛,便似给人重重击了一拳。
文之隐心中突地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莫非我今日就要毕命于此?”将铁莲子收回,只觉全身轻飘飘的,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微一定神,苦笑了下,心想:“看来,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可我又怎么能怪伯伯呢?要不是他先前帮我,我又怎能多活这一些时刻,好亲手救她出来?看来我也是幸运的很啊……呵,一会儿便跟她们道别,然后默默离开这个世界罢!”在身上胡乱掏摸了一阵,摊下地来,只见各种形形色色的兵器仍是剩下不少,心道:“这些东西或许还能值几个钱,便通通送给她罢!”摸到那个卷轴之时,却想:“可惜这不能给她,毕竟不是我派中人。看来只能一会烧了。”忽地想起身上尚有一个师门信物,心念一动:“我便叫她拿这个去还给我师父,说不定师父便能传她武功了。要是她也能学得一身本事……”想到这里,突觉心一沉:“可惜我终究是看不到的了……”但仍是缓缓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