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等人听了这话,都为文之隐一阵担心,龙后铭率先道:“这怎么行?对面那位先生,这孩子年纪尚轻,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也省得人说一句以大欺小。”
文之隐突地想起先前龙后铭相救之事,心道:“她爹爹总是挺身而出,怪不得能生出她这样好的女孩。”
玄铁使听了龙后铭这话,怒道:“难道以小欺大便行了么?这小鬼当年弄瞎了我一只眼睛,害我名声一夕扫地,你说这仇该不该报?”
龙后铭等齐向他双眼看去,这才发现他的右眼果是黯然无光,不觉都对他起了怜悯之意,加上众人本不知文之隐是何来历,均觉不便再插手此事。
唯有若雨素知这玄铁使不是好人,又想起了狱门前的那颗铁莲子,想来他这眼睛瞎了也是罪有应得,叫道:“要不是你先得罪别人,别人又怎会来弄瞎你眼睛?”
她本来只道文之隐便要由此辩解,好争取自己家人支持,不料他却只淡淡的道:“多说无益,进招罢!”
左手拿了单刀,右手抽了条绳索--这二兵器便是他最初练习这路“日月幽明兵法”所用,使来最为顺手--一招“旭日东升”直向玄铁使递出。这招带了个“日”字,便是主阳的左手单刀进攻,主阴的右手绳索防守。
玄铁使本来听了若雨说话,大是恼怒,便要出手袭击,然而见文之隐倏地递招,哼了一声,亦抽了腰间黑色软鞭回击,二人兵刃一交手,那自是再难停下,瞬息之间,已交换了五招。
文之隐心道:“这三年来我大半时间都着重于练习轻功和内功,不知现下我的内力跟他相较却是如何。”眼见玄铁使使开“断流鞭法”,试图以内力荡开自己的兵刃,索性左手刀子一挺,硬碰硬的挡下了这一击。一碰之下,只觉虎口一阵发麻,忙连使了“月涌江流”、“明月映松”、“花前月下”三招,用右手阻住了敌人追击。
他这么一试,已知自己内力仍不如对方,便改使开轻功,在玄铁使的黑色软鞭之间游走,乘隙攻击。
然而他的内力虽是仍不如对方,却较之前长进了许多,适才二人兵器相碰,玄铁使纵是占了上风,却也十分吃力。又见他移动的身法较之前快了数倍,玄铁使心道:“当年留下这小鬼性命果然是一个祸胎,想不到他武功的进展竟是如此快速。”要知二人在这三年内一个可谓心无旁骛,另一个则有许多繁杂教务需要处理,是以现下二人已不像先前那般有着悬殊落差,加上文之隐此际气势高昂,玄铁使却略有自责,倒斗了个难分难舍。
若雨看着两人恶斗,似是难分轩轾,手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心道:“要是我能帮他就好了!”默默抽了旗子在手;小綪虽不满文之隐装模作样,但毕竟他出了很大力气救人,心里自然也是为他加油。
龙后铭并未认出眼前这少年便是自己曾救过一次之人,亦不知他便是适才女儿提及那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众人之人,若云也不明二人来历,是以父女俩纯粹观赏着两人的决斗,只觉三样兵器之间招招尽妙,又是一招也不曾见过,看得目眩神驰,心醉神迷,尤其见文之隐手上两样截然不同的兵器交错盘旋,相辅相成,都是心中暗赞:“想不到这少年武功竟是这等高法!”全然忘了眼前二人乃是性命相拚。
柳如雪无意观斗,微笑望着若雨的背影,感慨三年来魂牵梦萦的小女儿终于无恙归来,心中充盈喜悦满足。若风则是心不在焉,眼光飘来飘去,似乎停在一人身上,竟没将二人的恶斗瞧在眼里。
二人互斗了将近一顿饭时分,文之隐三年来都不曾和人动过手,竟是愈打愈觉顺手,而玄铁使念着多人环伺一旁,又迟迟收拾不下这个后生小子,出招渐渐浮躁。
文之隐心道:“本来只道此番决斗定是胜少败多,岂料这家伙如此沉不住气,倒给我不少可乘之机。”但他也不敢贸然攻击,稳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