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那狱卒如此用心,已知其意,拿出先前与玄铁使打斗时所用的金龙鞭,道:“这个东西,我便送你了罢,算是一点谢意。不过希望你能让我在今晚出去领晚餐之前,有一些自由活动时间。”那狱卒一生也不知做过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见文之隐主动又送一件大礼,知道他乃要查看是何人掌管那四间牢房的钥匙,接过那金龙鞭,掂了掂重量,心中暗赞了一声,满是幸灾乐祸的想:“看来我有些同事要吃大亏咯!”笑道:“没问题。”
晚饭之前,那狱卒也真信守承诺,提前开了文之隐牢房,文之隐便使开轻功,趁其他狱卒打开龙后铭等人的牢房之时,躲在一旁,记下了四人对应的狱卒与钥匙。
用过晚饭,文之隐自个儿坐在牢房地面,筹思救人之法,心道:“现下要将四人从牢房救出已经不是问题,然而又不可能全部人一起往完人园去救她,这可该怎么办才好?不然只能先往完人园去,再携她来此救她家人……若是如此,倒要反覆进出监狱大门数次……看来明日只得买通那个狱卒,让他帮我打开监狱大门才行。”
隔日,文之隐叫来狱卒,问道:“想不想再发点横财?”
那狱卒这三年间,便因这句话赚了不少金银,此时一听这话,忙点头如捣蒜的说好。
文之隐道:“九月初七,我要救人了。你帮我打开监狱大门,干不干?”
那狱卒一听,原本满脸贪婪的喜色登时转为了苦恼与无奈,文之隐微微一笑,道:“你也有不敢做的事啊?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少了。”
那狱卒道:“不是不敢,我烦恼是因为眼前一笔横财却捉不着啊!”
文之隐大奇,问道:“怎么?”
那狱卒于是将所有狱卒都被关在狱中和监狱大门的开法说了,最后还补充道:“那块石砖真的是不可能摸到的,便是手再长也没有办法,一定要从外边打开才行。”
文之隐一听,登感棘手,辞了那狱卒,回牢房思索应对方法。
文之隐心道:“外边既是一名狱卒也无,也无人可以买通,我要请谁来开这大门才好?”脑袋儿转了两转,浮现脑海的却是只有若雨的倩影,忙用力摇了摇头,自责道:“你是要来救人的,怎么还要人因此陷入更多危险?”然而理智上虽是这般说话,内心的思念却愈来愈浓,心道:“凭她的聪明智慧,要到此处应该也不算太难罢?反正她一定会想亲手救出她父母的,怎么会怪到我头上来?”想到此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便摸出了那块布--那本是他刻意带来和若雨相认之用的--想在上头写些讯息给她。
文之隐心道:“我该写些甚么?”他此时心思紊乱,既兴奋,又有些羞赧,提起笔来,信手写道:“汝父母姊兄有难,速往监狱!”看了看那布块,心道:“这般用词未免也太不文雅。他们可是书香世家呢!”便提起笔来,涂去“汝父母姊兄”,改作“令尊令堂令姊令兄”,自己看了,也不禁哑然失笑,只想:“令令令令,是在摇铃铛么?”这才改作了“令尊堂等”。再将后面的句子润饰修改,这才约了时间,画了地点。又怕给教中人物发觉了,沉思半晌,决定以暗号的形式写成,重誊于另一布块之上,那便是后来“有号令务须尊敬上堂”的那段文字了。
文之隐写毕,反覆翻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道:“就不要她瞧不出这布是我给的。”于是在第三字之旁,用寥寥数笔勾勒出了那“龙王戏雨图”,画上雨点的时候,心想:“前边把姊兄二字拿去了,只剩个等字,不妨此处我便用四个雨点,暗指她的四个家人罢!”
文之隐画完小图,看着自己的作品,大是得意,心道:“我便在初六的时候拿给她的那个婢女,好让她能在初七夜半之时通过那园子的门……不过要是她解不开怎么办?”双手一拍,笑道:“那就只好我亲自出马啦!”他兴奋之下终于不小心将脑中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