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对这地方不熟,不知道那是条死路!嘿,终于要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心念及此,脚步不禁加快了三分,跟着转入了那条岔路。
这条死路之中并无灯火,祁夏清放缓脚步,调匀了呼吸,晃亮火摺,笑道:“抓到你了!”不料火光一亮,竟不见墙边有半个人影!祁夏清凝神再看,这才见到墙角边一个影子正要窜出,身形一晃,已将那物捉在手上,却是一只野兔。祁夏清看着那只野兔,既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兔子?一只兔子?我追那么久是为了一只兔子?”心道:“连兔子跟人都分不清楚,我祁夏清也真是愚蠢至极。算了,还是去寻母亲罢,免得她又疑我跟女人鬼混去了。”于是循来路走回,出了后门,入了完人园,迳向左首第九间屋子走去。
原来若雨藏身树后等待之时,恰见一只野兔迅捷无伦的从眼前跑过,心念一动:“教主武功甚高,要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潜入,只怕不太容易,不如使个声东击西之计!”于是解下背上旗子,将旗布做成袋状,看准了野兔的路径,轻手轻脚的将“旗袋”置于其行进方向之前,成功“守袋捉兔”。等到祁夏清自后门走出,若雨便抱着那野兔走到门前,放脱兔子后随即退出,乘着祁夏清追逐野兔,自另一边钻了进去。而祁夏清也如此中计,竟是未曾发现若雨闯入。
话休絮烦,若雨凭着冷静判断与脑中地图,进了足赤宫后,成功躲过所有巡逻教众,循着正确途径,到了通往监狱的转角。她藏身墙后,心道:“要是这监狱门口守得甚紧,只怕便进不去了!”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却见狱门之外的走廊竟是一人也无,所有狱卒服色之人净在狱门之后,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若雨大奇,正欲再仔细查看,忽听一人低声喝道:“甚么人!”若雨大骇,忙退了两步,缩身躲起。只听那声音又道:“来着是友是敌?把信物丢出来!”
若雨心道:“信物?难道是他?莫非里边地上那些人都是他打倒的?可这人声音不太像他啊?”又想那布上言语隐晦,自己也险些看不懂,便算被敌人拾获也无多少损失,便摸出那写了讯息的布,朝狱门栏杆间的缝隙丢入。若雨不敢朝里望上一眼,躲在墙后静静等待那人回音。
那声音道:“好,很好,你果然破解了!出来罢,这里没有敌人。”
若雨听那人显然是对自己说话,战战兢兢地走出,只见狱门之后一人长发披肩,脸面污秽,似乎年纪也不甚大,手里扬着那块布,道:“你过来。这里的所有囚犯狱卒,都已被我弄昏,不用担心。”若雨见他没有恶意,便缓缓向他走去。
那人见她走来,续道:“听好了,这里教主诡计多端,为防止囚犯逃逸,将狱卒也一并关在这门后面,没有任何一个从里面打开狱门的方法。唯一的开启方法,就是在外面将这块石头用力按三下,并在上头用手指书一个『赤』字。”说着将手伸出了栏杆,用食指指着一块方形石砖。那石砖在若雨的右前方,离监狱有一小段距离,那人几乎是将手臂伸到了极限,才勉强碰到那石砖的边缘。若雨将手掌放上石砖,问道:“这块吗?”
那人道:“对。”
若雨心道:“这人跟我过去印象中的那男孩,除了脸依然是又黑又脏以外,身高、语音,几乎是全然不同,要是这人布下陷阱,骗我放他出来,我该如何是好?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与他近十年不见,他的身材声线都有了变化,要怎么判断才好?”
心念一动,已有了计较,笑道:“如果我开了这门,你肯收我银子么?”
那人会意,微笑道:“小本生意,童叟无欺,我不要你银子,快开罢!”若雨听这段话便是当年那男孩给她画完旗子之后,拒绝自己银子之时所说的话,除却『快去罢』三字因此时情境被更动为『快开罢』之外,可是一字不差,心头大喜,便依他指示,用力按了那石砖三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