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不知来日何时才能再见。”
方一涛道:“之后便回来了,杨老弟担心甚么?”
杨少恒道:“回来找我倒是不必,我们各行该行之事,虽然相隔千里,也彷彿近在咫尺。”
齐乔道:“说得好!杨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若不再见,反倒是我们吃亏才是。”
杨少恒连连谦逊,道:“也祝福三位大哥此去拔得头筹。”
万先道:“多谢杨老弟,总有一日,我们必再相会。”三骑就这么脱队远去。
龙后铭此时早跟了过来,问道:“贤弟,方大哥他们要去哪里?”
杨少恒笑笑,道:“去确立那人的领导地位。”
龙后铭奇道:“何人?”
杨少恒望着三人背影,微笑道:“我想是方大哥罢。”
龙杨范三人并行,听着彼此诉说对方发生何事,再次往队伍前头驰去。
刚到最前,一名小兵回禀道:“龙将军、杨大哥,定州城的王观察使表示欢迎,已经设筵接风。”
杨少恒笑道:“和龙将军禀报就好,喊我干嘛?”
那兵搔搔头,龙后铭道:“现在进去方便么?”
那兵应道:“是。”
杨少恒道:“大哥,既是王观察使热情,我们便赶快进去罢,毕竟天也要黑了。”
龙后铭道:“贤弟,不如你去安排一下罢。”
杨少恒道:“好。”便随方才回报之兵一齐率先入城。
那兵犹自烦恼:“龙将军根本不管事,喊杨大哥有甚么不对?”
驻守定州城的乃云州观察使王继忠及其麾下七万余名兵众,这王继忠乐交朋友,透过那小兵转述,已清楚此仗经过,虽对王先知殉国感到惋惜,亦对宋军的调度与用计佩服无已,早传令下去大张筵席为众人接风,这时杨少恒进来张罗,遂城众人很快坐定。龙后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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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遂城主将,因此被王继忠推上主位,然而他清楚自己此役根本无功,数度推辞,王继忠却只气度宽宏地坐于次席,加上杨少恒在军中并无官爵,自动谦退,与一般兵士们共席,只得依了。
筵席开始,龙后铭带头哀悼了连同王先知在内的殉国众将士,众人才开始用饭。一开始的气氛虽不免抑郁,然而谈起龙后铭如何定计投石射箭算计辽兵,众人兴致渐高,也慢慢将忧伤抛却脑后。
只有龙后铭暗自头疼,暗道:“恒弟独自谋划完善,还救我性命,却在最后把功劳全推到我身上,逼我向全军宣布他的主意,如今谁都道我是名有勇有谋的良将,我却怎么承当得起?”心头烦闷,只埋头吃饭,不说几句话。
酒过三巡,王继忠看众人多已半醉,便站起身来,高举酒杯,朗声道:“龙将军今日一役,打得实在漂亮。既是出入沙场奋勇当先,更能用计一举歼敌,如此大智大勇之辈,容我先敬一杯。”说完昂起头来,一举干杯。
龙后铭知王继忠是为此间正主,一听他道“龙将军”三字,便即站起,待王继忠说完,忙道:“在下何德何能,得王将军如此推崇?我军最大功臣乃在下义弟杨少恒杨贤弟,与在下全无一点关系,在下斗胆先在此为他谢过了。”便举酒杯微微沾唇。他道这王继忠与自己同任主将之事,便谦称“在下”,而不以“我”自称。
杨少恒听得龙后铭提及自己姓名,待王继忠坐下,便连忙站起身来,笑道:“此役之功全是大哥所成,大哥不必自谦,兄弟我也敬你一杯!”
龙后铭向他连使眼色,杨少恒只作不见,爽快干了,还故意喊上范中奇等与龙后铭较为相熟的兵士上前向他敬酒。
龙后铭心中苦笑:“恒弟是要我背定这功劳了。”只得一一回敬,然而无论何人相敬,他皆仅以酒杯碰唇,未曾饮下一杯。众人只道他酒量较浅,也不计较。
王继忠听了龙后铭言语,方知杨少恒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