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皆损五六百人。萧挞凛心头微畏,暗道:“敌军右翼最强,怕就是那白脸小子所领……,这人真将才也。”叫来左右,问道:“今日最后,和我缠斗最久那人是甚么名堂?”
左右无人能对,一人拍马上前,道:“将军,您说的那人,可是一个面貌和善,脸皮白净,身骑白马的年轻人?”
萧挞凛见是军师李克,点了点头。
李克道:“将军可知铁遂城之役?这人名字不详,但也曾在那一役大大露脸,他便是杨六郎之子。”
杨六郎何许人也?便是北宋抗辽名将杨业之子杨延朗,后改名杨延昭之人便是。杨延朗手下杨家枪毙敌无数,闻名边疆宋辽兵士之间,因辽人素以六郎星为举国克星,便称之“杨六郎”。四年前,杨延朗仍在遂城驻守,曾在严冬面临兵士不足,却有一万辽兵来袭的困境。本来无论宋人辽人都道遂城必破无疑,杨延朗却要兵士淋水城墙之上,一夜间造出冰城,辽兵不仅因而无功而返,更损伤近三千人,被人称为“铁遂城”之役。那日在城中的一千卒,从此对杨延朗忠心追随,纪律严整、武力高强,日后遂城增兵,便被称作“杨家军”。而鲜为人知地,此役之计虽是杨延朗所出,实际在城墙上奔走实行之的正是杨少恒,李克等少数辽人因此得知杨延朗业已训练出一名极能干的儿子,却不知其名。
萧挞凛道:“杨六郎之子?怪不得,真有乃父之风。”他生平还未与杨延朗交过手,却不可能不知其盛名。尤其杨延朗之父杨业正是因误中萧挞凛所设埋伏而后亡,萧挞凛对杨延朗斯人格外留心,闻过他不少英雄事迹,既忌惮,又期待哪日能和他真刀真枪一决胜负。然此日未见杨延朗,先斗杨少恒,二人既是难分轩轾,只怕萧挞凛不及杨延朗多矣。正在这日过后,萧挞凛对杨延朗的心情变得害怕多过期盼。
萧挞凛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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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思绪,哼了一声,向李克道:“留你守营,居然给人烧了?”
李克连忙下马跪地,道:“将军,我军果断弃营,没人损伤,只可惜粮食被烧。领头那人武艺十分厉害,一个人挑破我军防线,将军不可轻视之。属下自知不才,用计夺下遂城,一城换一营,这仗还是我们胜了。”
萧挞凛道:“我便奇怪这城居然那么容易取下,原来是军师用计,却是如何?”挥手示意他站起。
李克道:“营中一共二千人马,加上将军从右边二队拨来的二千,共计四千兵马,遂城中虽有兵三千,却因敌人重视将军您,留下的全是老弱残兵,我军虚张声势于东门,却引三千兵袭西门,这城子便破了。”
萧挞凛给他戴了顶高帽子,心中微喜,道:“现在里面如何?”
李克道:“属下正等将军主持大局。”
萧挞凛道:“好!这便进去。”
萧李二人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进城,却见众老弱残兵跪伏二侧,似在向萧挞凛道着饶命。萧挞凛看得欢欣,一路向前,待全军全跟进城中,才喊人关上城门。
诸老弱兵随萧挞凛逐渐跪往前方,待城门关上,一名少年大胆走到萧挞凛身前,跪下道:“败军之人,不敢多言,只盼将军怜我等不是老便是小,饶我等一命,我等愿将粮食全部献与将军。”
萧挞凛道:“你们将军把你们留在城中,终使你们如今做我俘虏,可怨不怨你们将军?”
那名少年抬起头来,眼光极其怨毒地望着萧挞凛,道:“怨!”
萧挞凛朗声大笑,道:“都去罢,这里不需要你们多话。”
那名少年又惊又喜,叩头道:“多谢将军饶命之恩!”
众老弱兵听了,连忙散去,惟那少年跪至众人去尽,才站起身来,又施一礼,举步离开。
李克喝道:“小兄弟且慢!”挥手道:“拿住他。”
萧挞凛身侧一名亲兵步出,伸手疾拿那名少年,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