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普宗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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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来,不再说话了。
如海见他这样,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插话道:“非罪师兄,当务之急应当是想出办法,让普宗师兄不再受走火入魔之苦。”
“此事,在下倒有一个想法。只是……”非罪说着看了普宗一眼,“在下怕师弟可能无法接受。”
普宗闻言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颤抖着声音答道:“师兄是不是想废去我的武功?”
非罪点点头,“你之所以走火入魔,全然是因那本无名秘籍所致,此武功无人练成过,更无人知晓该如何化解练功入魔的症状,唯有将武功全数废去,再重新修炼,才能万无一失。”
普宗听完,脸上却现出一抹惨笑,“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再想当初曾被誉为少林天资第一的玄广大师,为何会走火入魔……”话语至此顿了顿,他清了清显得有些干涩的嗓音。
“我想,大约也是练了这部武功所致。也因为这样,玄广大师才将武功藏在佛像之中,唯有劈开佛像之人,才能得到这部武学典籍。”
“这是对我的一种惩罚,是对我擅自练习这部武学,不惜杀佛的惩罚。”
普宗这一番话说的癫三倒四的,甚至还将非罪做的事情揽到了自己头上。
非罪明白这只是普宗乍听此事,心神错乱的说词罢了。他遂拍了拍他的肩道:“一切因果皆有注定,师弟无须挂怀。”
如海听得普宗提起此事,心中不免也是一惊。尤其又听他所言,杀佛乃是一大不敬之罪,更是难掩心慌。
“既然玄广大师将之留在佛像之中,肯定有什么深意,又怎会故意去害少林寺的师兄弟呢?”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倒底不确定,之所以说得那么振振有词的模样,也不过就是图个心安罢了。
普宗却即刻打碎了他自我安慰的言论:“玄广大师死前火烧藏经阁,肯定就是不愿让这部武功现世,杀佛而得的武功,又岂是正物?”
对于两人的这番争辩,非罪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供任何说法,只是紧皱着眉头,似乎也对玄广生前的种种作为很是不解。
然而普宗接下来说的话,却大吃非罪与如海一惊。
“我早知自己便是如此下场,然而如若我不修炼此武功,又有谁可以替少林寺平反?谁来保护我们不受欺凌?谁又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即使是杀佛,我也定要叫那些人付出代价,要恢复从前的少林寺,要让他们清偿少林寺中那些死去的人命。”
“我一点也不后悔,就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一定会这么做。”他说着,看向非罪,“所以……我是不会废去武功的。不仅如此,我还要练成这部武学,也许……转机就在后续的心法之中。”最后这句话说的十分气虚,看来是连普宗都不相信自己所说。
非罪与如海也曾想过普宗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建议,废去武功。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不仅不愿意废去武功,竟然还要继续修练一个会让自己神智不清的武学。
这下,如海再也忍不住说道:“师兄,你不要什么事情当往自己身上揽。少林寺覆灭难道是你一人之过吗?复兴少林寺之重担难道又只能你一人去挑吗?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呢?等我武功再好点,等那些失散的师兄弟们聚集起来,我们一样可以重振少林啊!”
普宗听他义愤填膺般的这么说着,嘴角却不知觉扯出了一个笑容,有别于先前的惨淡,这回却带着一种不知该说是荒谬还是高兴的笑容。
“我们一厢情愿的认为肯定有其他逃出少林寺的师兄弟,可如若没有呢?如若我们就是那场屠杀中唯一的生还者呢?谁还会记得少林寺?靠赵章吗?还是靠那个萧问之?他们都只是为虎作伥的刽子手罢了!”
普宗说的话其实也是如海每回到了夜里,总会思考的问题。虽然非罪总是与他们说肯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