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点精神,我现在就去找师兄来。你一定要撑住!”玄广眼看止不住血,便起身要去搬救兵。
这时候道庆却拉住了他的手,他的面上已经没有任何颜色,就象是一张纯粹的白纸般。
“师弟。你走火入魔那夜,悟持师兄说,他有方法可以救你,只是要花去他修练多年的内力,助你调和体内失衡真气,我阻止了他。”
玄广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夜,我与悟持师兄说,你行事偏激,天份又高,如若练成了那部邪门的武功,说不定会惹出更大的事端。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力劝悟持师兄,废去你的武功。”
“事到如今,你再与我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玄广已经不在如方才那番惊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和,瀰漫在他们之间。
“是啊。事到如今再说这些,的确是挽回不了什么……”他停了停,又说:“我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你都能活得自在。即便是不在少林寺……”
玄广不说话,也不走了。
他坐在了道庆身边,握住他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到点燃的那盏灯火熄灭,那汩汩流出的鲜血也干涸。
玄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乌云聚了又散,月光一次次从一片黑暗中倾泻而下。
静默无声。
今日的塔林前站满了人,以代理方丈悟持为首,一字排开,几乎所有少林寺僧人都齐聚在了这里,这阵仗大的,可说是前所未见。
非罪站在人群的前排,就仅次于玄广之后。而他身前那人从头至尾身体都站得直直的,目视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道庆师弟在这尘世间的磨难已了,如今离开尘世,登上极乐,我们应予以祝愿,不可悲伤。”悟持站在人群最前方,最靠近墓塔的位置,声音远远向四面八方传了出去,震得一旁森林中的飞鸟都四散,飞上了天中。
虽然悟持是这么说的,非罪却还是隐约听到在一众僧人的后方传来隐约的哭声,看来是些寺斋堂的年轻弟子。
也许悟持也听见了,可是他并不反应。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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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尚未建完的塔林,口气就犹如他面上的神情一般,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只是道庆师弟去的突然,墓塔还未建造完……”
悟持说完,伸手摸了摸那还只有一层的墓塔,眼神中似乎闪过些许情绪,却一闪即逝。
站在他身后的祖觉听罢,答腔道:“我会加派些戒律院的弟子,协助尽快造好墓塔。”
悟持听了,脸上仍没有什么神情,只是点头,“劳烦师弟了。”看来似乎对祖觉所说之话也并不怎么上心。
如海远远的站在队伍的后排,加上身形矮小,即使伸长了颈脖,也看不清前面那几人的动静,只能勉强看见站在中前排的普宗摇摇晃晃的,好似身体不适,就要倒下了一般。
他看了普宗好一阵子,见他一直这般,心中担心他是之前的内伤未愈,便悄悄的穿过了群,往普宗的方向挤去。
果不其然,他一站到普宗身边,就看他的面色惨白,额上大滴汗珠滴落。
“普宗师兄,你是不是很难过?”如海蹭到了普宗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
他这个一蹭,就引起了隔壁几位师兄的注意,只听有人悄声说道:“如海师弟别闹,快回后头去。”
普宗也摆手道:“我无妨,今日是道庆大师最后一面,我怎么说都要撑着。”
如海听罢,也只能垂着头,又回到后头去。他一回到后排,旁边就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如海,你别乱跑了,等会儿要唸诵经文,你也好好唸,算是尽份心。”
如海这时往前头一看,才发现以悟持为首的那几名大师围在了墓塔前,皆是垂着头,手中捻起佛珠。
随着那一声沈着浑厚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