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团肉来。
“早听方丈师兄提起过你,一直没机会一见。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方丈点头,又指着那个始终没有转过头来,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粗布僧衣的人和上说:“这是主司藏经阁的玄广师弟。”
非罪听罢,亦对他颔首道:“久闻少林寺藏经阁天下无双。”
身穿深灰色僧衣的人终于回过头来,他的面孔上带着一种清冷的孤傲感,与并坐的其他三人很不同,不仅只年龄看来小了他们一大截,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种与他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与寺里其他僧人带着一种与人为善,圆融亲切的感觉不同。
他的身上似乎有着一层霜,将那张年轻且端正的面孔,冰封在寒冷之中。
“天下无双,这天下,指的是什么?”玄广冷然的神情,一字字慢慢地说着。
“天下,自然指的是这普天之下,率土之滨。”
玄广冷冷地笑了一声,“你的天下,太小。”
非罪不得甚解,躬身反问:“请师兄赐教。”
“你来少林,是为了什么?”玄广却不管方才的问题了,径自开始了另一个问答。
“为寻道而来。”
“什么道?”
“心中所念之道。”
“你寻到了吗?”
“尚未,但也许只在咫尺。”
玄广沉默着,不再答腔。两人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一答听得旁边坐着的三人都是一阵雾水,但还好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个玄广师弟素来的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倒是方丈见两人的谈话似乎告了一段落,便插话道:“玄广师弟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倒是今天你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吧?”
“是的。在下在想是否可以跟各位师兄弟一起晨练。”
方丈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向一旁戒律院首座说:“这事情你怎么看?我记得晨练是广元师弟所管辖的。”
“的确如此。非罪既入我少林戒律院,与他们一起晨练应是理所当然的……只是……”
方丈点头,“是啊,师弟,我也是有所思虑。”
他们这么一来一往半天,就是没有人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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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心中的疑虑讲出来,两人却又一副十分互相了的模样。
非罪看着两人,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戒律院首座接续说道:“非罪啊,我看这事情还是缓缓吧?”
方丈跟着说:“并非我们不愿让你与其他弟子一般,而是最近这些日子我与觉祖师弟讨论了。你为戒律堂的执事,也该管些戒律堂的杂事。”
这个觉祖师弟,指的正是戒律院首座。
“在下入寺时间尚浅,恐怕……”
方丈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接续道:“很多事情,不是只看表面。”
戒律院首座跟着说:“师兄所言极是,你不必谦虚推辞,我认为这位子由你来坐,极为适合。”
他的语气十分决断,一副此事已经定案,不容再议的模样。非罪也只能微微躬身,答应道:“承蒙诸位看中,在下自当尽心尽力。”
这时玄广又说道:“非罪,你当真已经认清心中所欲证之道吗?”
在场的之人见他没头没脑又来这一句,刚想出声阻止,就听见非罪已经回道:“玄广师兄明鉴,在下欲证之道,需得你相助。”
“如何说?”
“我欲借藏经阁中经书一用,以证我心中之道。”
非罪说完,玄广看了一眼方丈,见方丈合起眼来,嘴角挂着不可察觉的笑意,微微的点头道:“我佛慈悲,救渡众生。”
玄广说道:“既是如此,我每日巳时与未时都会在阁中,你前来便可。”
非罪再次躬身,“多谢诸位师兄成全。”
事情至此都已解决得差不多,一旁的觉祖却想起什么,又说:“既然非罪担任了本院执事,那便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