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再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但却档不住韩若冰的声音,她在心里面吶喊着:“我到底是谁?我是官小仙!我是官小仙!”人竟是晕眩过去,随即不省人事了。
红烛的火光映着厅堂,偶尔爆出一丝火花,韩若冰悠悠的对着韩天说道:“修罗教自月影祖师创教以来,师门历代严训务必寻回柴家后人,如今总算在你手里完成了,也不枉了我对你的一番苦心”
韩天恭敬垂侍一旁道:“师尊对我本家深恩厚德,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
“唉!”韩若冰一声轻叹道:“入得我门,便得与过去恩断义绝,你可会懊悔?”
“绝不会,弟子之心,明月可鉴!”韩天又道:“弟子不解的是,为何师尊要弟子纳她为妻呢?”
韩若冰缓道:“时不我予啊!若非当年误中那人之计,修罗教也不致分崩离析,如今也只有依着柴家后人的旗号,号召他们回来,或许尚能放手一搏,你若娶了柴家的后人,自是能名正言顺地举旗起事。”又道:“现在宋室积弱不振,自甘向金人俯首称臣,每年还要纳贡大笔财帛女子,民心早已不满,此时正是复兴周朝的好机会,我已老迈,只能把这担子托负你了!”
黑夜里,仙儿犹自昏睡,嘴里只喃喃的喊着:“子骞哥哥,子骞哥哥救我!”身旁却伫着一高瘦的身影,怔怔的望着她,而此刻的闵子骞却也分不开心思来念及她了。
铃儿正端姿盘坐,二手按在朱雀鼎上,以内力催化诸般药物交融,闵子骞一手护住她心脉,一手浸入一银盆之中,只见得银盆之水由清转黑,不过一个时辰,即已浓如墨汁一般,而那朱雀鼎旁已是白烟裊裊,热气蒸腾,奇的是这烟雾一着洞顶岩壁,竟成寒霜峥嵘。
闵子骞见铃儿全身大汗淋漓,连连喊热,随即自她心脉处缓缓送出真气,欲助她镇定下来。
成秋听到铃儿呼喊之声,在门外急道:“再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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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解药即成,少主务必要专心凝志,否则剧毒反噬,其祸不小啊!”
却听得闵子骞淡然说道:“成大哥放心,难关已过了,只见得铃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脸色复自红润,已不似方才之苍白了。
铃儿杏眼微睁,看了看闵子骞道:“闵哥哥,谢谢你!”接而道:“成叔,你方才提到如果要尽去七绝丹毒性,不再受七年之限,要怎么做呢?”
成秋脸色微颤,颤声道:“少主当真要如此做吗?”
铃儿微笑道:“毒药只能伤得了人的身,却换不来人的心啊!”
成秋听完全身一震道:“我代其他弟兄们感谢少主,少主之恩,永不敢忘!”
铃儿望着闵子骞道:“闵哥哥,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闵子骞道:“你宅心仁厚,自然是对的”
铃儿笑了一笑,不再言语,舌尖一咬,一口鲜血喷在丹药之上,化成青烟散去,丹药已成,浑圆似球,其亮似金,共得七七四十九颗之数。
闵子骞轻轻推开石壁之门,搀扶着铃儿慢步走出,向成秋言道:“走吧!我们这就去解了众兄弟们的毒。”
三人缓步,回到总坛大厅上,却不见肖风等诸人,只一年轻童子端上茗品,恭敬道:“少主,闵公子,成师兄请用茶。”
铃儿早已口渴的紧了,举杯便欲一仰而尽,但见闵子骞和成秋俱是面色一变,闵子骞手快,一把打落铃儿手中的杯子,茶水溅在那童子身上,吓得他瑟瑟地抖着。
只见成秋一把揪起那童子的领子,喝道:“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闵子骞却是不慌不忙的朗声道:“王安通大人,既然人都到了,何不出来一会呢?”,话甫说完,厅堂之门随即大开,数十人涌进大厅,将三人团团围住,人群中一人卓然走出,正是唐门的大师兄王安通。
成秋言道:“肖风师兄等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