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自小和官振飞及后来和雷翊行走江湖,过得净是刻苦的日子,哪里受过这种称呼,一时间竟自红了脸,嚅嗫的说:“别这样叫我,我不是什么小姐。
那侍女低下窃笑道:“现在叫你小姐,以后可得称呼你夫??”话犹未毕,只见韩天向那侍女看了一眼,侍女随即闭口不敢再说,径自招呼仙儿入内去了。屋内仍旧静谧,烛火随着透窗缝而入的风轻轻摇曳着,墙上映着的人影也随火光流连而动,韩天独坐屋内,径自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对着屋内一扇轻掩的门轻轻道:“请放心,一切都照计划进行”,一阵突来的强风吹得房门户枢嘎嘎作响
夜色正近初更时分,村外一片静谧,新月微光下只见一苍劲的身影疾驰在山间小道上往临安而去,正是雷翊乘着夜色而行,寻着闵子骞的踪影,而此时的闵子骞究竟在何处呢?
且说那晚闵子骞和铃儿见血手修罗为自己挡下为烈火所吞噬而倒下的大树,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血手修罗和他之间既有杀害父母的深仇,却又数次在遇险时互相出手相援,更别说还有铃儿和血手修罗的关系,种种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让他心神一片迷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眼前更重要的是让铃儿顺利的接任唐门掌门,想及此处,闵子骞强自提起精神带着铃儿迳往川中而去。
二人一路上各怀心事,也无心赏玩路上风景,只是低调而行,这天来到南绍镇上,天色已黑,便找了间镇上的客栈打尖投宿,二人相对相视而望,竟是谁也不知怎么开口,过得半响,铃儿正欲讲几句话儿来打破沉默时,只见闵子骞措手抿了抿嘴示意铃儿先别开口,整了整衣衫对着门朗声道:“朋友,既然来了就出个声吧!”
铃儿这才知道原来房外伏得有人,只听到房门外顿时一阵脚步声,竟似有二三十人之多,为首之人脚步轻盈,显示轻功上有极高造诣,铃儿望向闵子骞,轻声问道:“怎么办?闵哥哥,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呢?”
只听得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少主恕罪,唐门弟子肖风率众护法,在此拜会新任掌门人,有要事禀告”,原来来者竟是唐门中排行第三,平日镇守总坛,行事沉稳精明,颇得唐霜青信任,隐然为实际执事唐门之人,资历仅次于王安通和成秋。
闵子骞和铃儿互望了一眼,闵子骞低声道:“见机行事。”随即开了房门,只见众人均着白衣素帽跪候在门外,脸上均有悲凄之色。为首之人正是肖风。
肖风向着唐铃儿道:“拜上少主,我等寻访少主已数日,昨日江淮官道上堂口弟子回报见到少主的消息,大伙儿立刻兼程赶至,有要事要请少主示下。”
铃儿见着众人的衣着,心里打了个突,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颤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等都是如此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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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风缓然说道:“少主节哀,门主日前已然仙去,现下门里大小事务仍待少主定夺。”
闵子骞虽早已料到会有如此结果,心神仍为之一震,回头见着铃儿脸色苍白,随即握住铃儿的手,以真气助她调伏内息,铃儿方才渐渐恢复过来,向肖风问道:“是怎么发生的呢?”
肖风沉稳的向后一挥手道:“先给少主见见一个人,门主仙去之时,他也在场”,后面弟子随后扶着一个人过来。
闵子骞和铃儿一见着同时惊呼:“易大哥!”,眼前这受伤之人竟是易行之。
闵子骞随即抢上一步探看易行之伤势,只见易行之满身血污,面色苍白,闵子骞一探脉搏,脉象竟是起伏不定,显是受了内伤,肖风缓然道:“打伤他的是个武功极高的金人,易师弟力战仍旧不敌,据接到易师弟求援信号而赶到的师弟们说,那金人剑法武功极为高强,本来连他们都无法匹敌,后来在千钧一发之时,是黄山派的黄木道长出手救了他们,它们才得以身免。
“黄木道长!”闵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