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要多留心,大师兄为人气量狭隘,他未必敢动我,却会寻你晦气,需防他在师傅面前挑拨是非,唉!师傅自从修行那功法后,行事令人难以推度,我真担心他会步上殷无命的后尘。”
易行之道:“我担心的还有一事,我总觉得掌门人派我们潜入各门派,不只是为学武艺而已。”
成秋言道:“这我知晓,但眼下师兄弟们其心各异,这事搁在心里就好,不宜再提,总之小心保重。”说罢疾行而去。
易行之看着手腕上的抓痕,不禁凛然,方才只要慢得一步,这手便算是废了,回想方才血手修罗并非无惧天权剑之利,而是在剑光之中避开剑锋,以手荡开剑身,其势之速,眼力之准,实令人骇然。“好厉害,的确无愧于无影鬼手之名”易行之自语道,缓步下楼,见得满地的躯体,不禁长叹一声,背影远去。
闵子骞自杨木胡同里出来后,脑袋里仍是轰然一片,直到一只手拍上肩头才猛然惊醒,回头一看正是铃儿和小仙,只二人都戴着面具,闵子骞一时倒糊涂了,勉强作笑道:“你们戴着这玩意儿,我可分不出来谁是谁了。”
铃儿笑道:“哈!正是要你分不出来我们姊妹俩谁是谁,我俩说好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担,再也不分彼此。”
仙儿问道:“子骞哥哥,成老爷子怎么说呢?”
“成大人要我传话给你,要你知晓,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但官老爷子自始自终都是条铁铮铮的汉子,你就放下吧!”闵子骞轻道。
“子骞哥哥,我怎么放得下呢?是你,你放得下吗?”仙儿低声道。
闵子骞猛然一惊,自语道:“是啊!我都会叫别人放下,那我自己放不放得下呢?”
思索及此,突然心脉间一阵绞痛,痛楚随着呼吸慢慢的渗入骨髓之中,四肢百骸如火灼身,一股气息在经脉间流窜,怎么也定不下来,闵子骞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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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已经许久未曾发作的七绝丹之毒性竟然在此刻又复发,而且来势只更凶猛。
铃儿俩见得闵子骞突然脸色惨白,汗珠涔涔流下,均是慌了手脚。仙儿只急得满脸泪珠,几欲流涕。最后终究铃儿见得较多,连忙以太乙道长所授运气之法,助闵子骞行功,过得半响,闵子骞才渐渐恢复。
只见闵子骞长舒了一口气道:“铃儿,多谢你了!”又转头对仙儿道:“傻仙儿,我没事的。”
仙儿:“还说没事,看你都痛成这样了,要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么会去服那七绝丹之毒呢?我真希望当初服下七绝丹的人是我。”说罢声音竟呜咽了。
铃儿到此时才知道,原来闵子骞是为了仙儿才身受七绝丹之苦楚,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如果是为了我,他会不会也愿意呢?”铃儿双眼望向闵子骞,却见闵子骞也正望向她,二人视线一触随即转开,只这一瞬间,二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到得客栈,稍事休息之后,铃儿来到闵子骞房间道:“闵哥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回转蝴蝶谷,请师父先助你打通这最后一脉,我们现在图和口诀都有了,你要复原当不是难事。”
闵子骞苦笑道:“不然,道长曾跟我说道,最后这一脉最是凶险,连他自己也未曾修练的来,过去之所以顺利之故,是因他穷百年之功,摸索出七脉之精要,方得以助我,但这第八脉,他可能是未能竟全功了。”
铃儿道:“那可怎么办呢?”
“哈哈!铃儿不用担心,生死各有天命,我本该在六年前便死了的,现在多活了六年,已经是赚到了,多过得一天便是多赚得一天,这样的生意,只有占便宜,一点都不吃亏呢!”闵子骞大笑道。
铃儿微嗔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闵子骞正色道:“妹子,我知你担心我,想带我回蝴蝶谷后再不理会这些世间恩怨,甚至不再追寻你爹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