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总管还道,若您恰逢危机,便助您一次。”
她一只手依然拉着李三娘,声音低却坚定,“我常大玉,不是那不讲义气的人。”
李三娘心头一动,半是感动,半是怀疑。
先前林皆醉信中所言,确是让她极为触动,盖因她从认识小总管那一日起,便知此人心思极深,周密冷静,十分的棘手加十二分的不好应付。这样的人说出一个“信”字,便是重逾千斤。但是常大玉……
说实话,别看扶助常大玉上台她也出了一份力,但常大玉真肯为了她对上长生堡?这李三娘可说不准。
但这时常大玉已经松开了手,叫先前那个中年男子进来,吩咐他准备一条快船,备上金银及出行所需之物。随后她扫了桌上一眼,道:“那对酒杯便留给李大当家做个纪念。”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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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转身朝前面去了。
李三娘平生不知道什么叫害臊的人,这时候却也不免红了脸。但她随即便反应过来,看这常大玉的意思,怕是确是几分真心,忙叫上青鲤,随着那中年男子一路走了。
常大玉看着李三娘背影消失在门外,又叫来另一名心腹,吩咐了几句话,想了一想,又补了几句,这才大踏步走到了前面。只见厅堂中立着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蜀锦长衫,腰悬玉佩,看服饰颇有贵气,身后却背着两把雪练般长刀,正是长生堡舵主练长安,昔日柳然叛变之时,林皆醉召回三名分舵主,练长安便在其中。其人精明强干,对岳鸣又十分忠心。在他身后,又有四人标枪一般挺立,观其身手,亦是不俗。
练长安扫了一眼常大玉,道:“这位可是常门主?”
他的态度略有轻慢,但常大玉仍是稳稳地行了一个礼,“正是,不知练舵主到此有何贵干?”
练长安道:“听闻李三娘先前来常门主这里做客,此人对长生堡十分重要,便请常门主将人交出来罢!”
常大玉道:“练舵主只怕是误会了,李大当家并未来此。”
练长安面露不屑,道:“不必隐瞒了,李三娘坐什么船来此,什么时间进了金波门的大门,我已一清二楚,常门主是自己交人,还是我进去拿人?”
常大玉面色一冷,道:“练舵主,这是金波门,不是你们的长生堡!”
练长安面带冷笑,“得了,常门主这个门主,不也是小总管一手扶上来的?”说着朝身后使个眼色,那四人同时上前,各执兵刃在手,常大玉当即拔出短刀,同时喝了一声,“迎战!”
她先前已吩咐那心腹,令金波门的几名高手在后面等候,这一声令下,也有四人迎了上来,同练长安带来的四人战到一处,刀剑交鸣,令人心悸。
但动手未久,常大玉已看出情势不对,她布置下这四人,在金波门内也算得上是一等高手,可与练长安手下相比,却大为不如。如果她自己出手,或许拼尽全力,能打败其中一人但也仅限于此,就算已方将这四人一并打败,身后可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练长安!长生堡之势力雄厚,由此可见一斑,她当即喝道:“撤!”
那四人听得号令,便一同向后走了,练长安倒没想常大玉这样干脆,便也追了过去。
常大玉带着人一路向后退去,金波门后面可就是锦江,练长安冷哼一声,他亦知金波门的优势在于水上,但现下天寒地冻,锦江上许多地方也出现了冰面,下水更难。想到这里,他并不在意,继续追赶。
一直来到锦江岸边,常大玉方才收住了脚,她望着广阔江面,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当日里她与常大器等人较艺夺位,正是于此。而练长安却是一怔,暗道大意了。
原来远远水面之上,正可看到一艘小船,上面人影虽看不清面目,但这个时候出现在上面的,不是李三娘又是何人?练长安不由顿足,他对水上情形不熟,第一个出现在金波门,原是因为他奉了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