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空青道:“暂时控制住了。”这句话一出口,苏盏不由吁了一口气,但泊空青随即道:“但若不用解药,仍解决不了根本。”
苏盏忙问道:“那怎么不用?”
泊空青道:“十二时根据下药分量,可将发作时间控制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而解药的分量,也要根据下药的分量来下。”
苏盏还在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凤华却已明白了,泊空青需要知道的,乃是凤鸣究竟是何时中的毒!他忙问道:“泊门主,这个十二时有什么特征,通常是怎样的下毒法子?”
泊空青道:“十二时只有服下后才能生效,原本是白色粉末,入水后无色无香,但会有微微酸苦味道。”
凤华凝神思量,昨日他与凤鸣都在一处,吃的饭菜并无差别,绝不会有凤鸣中毒而他无事的道理,若说是有人在水中、茶中下毒,那凤鸣总该能尝出来。再说今日早晨,无忧门众人一起吃饭,也没见哪一个有中毒模样。他把这些都说了一遍,泊空青亦觉不太可能。
林皆醉忽然开口,“那道山楂消食茶。”
“什么?”凤华没明白,早晨他并没去喝消食茶。林皆醉却已道:“二姐请随我来。”凤华听了,忙跟随其后,苏盏也跟了上去。
清晨原昭煮的那一锅消食茶还在原处,但只剩下个锅底了。泊空青舀了一点儿出来,细细查看,道:“消食茶里并没有下药。”但她也不由皱眉道:“若是在这里下药,确实难以察觉。”山楂本就是酸的,多一点苦味,也是消食茶应有之义,并不会有人产生怀疑。
林皆醉道:“不是这里,是这里。”说着,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只茶杯。
无忧门并不富裕,杯子多不配套,但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各人的杯子都不一样,找起来也容易。林皆醉现在拿的杯子,就是凤鸣一直用的一只,也正是她今天早晨用来喝消食茶的一只。
泊空青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怀疑药下在杯子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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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杯子已被清洗的干干凈凈,就是泊空青神医妙手,也看不出半点痕迹。
林皆醉拿起另一只茶杯,道:“这是今早我同凤小姐喝消食茶一同用的杯子,后来因有事,我们一同离开,没来得及洗杯子,可现在,凤小姐的杯子洗的干凈,我的杯子,却依旧放在原地。”
凤华忽然道:“小总管,你是不是弄错了?你拿的这只是我的杯子,阿姐的杯子是那只有两只草虫的。”说着从架子上拿下另外一只杯子。这两只皆是草虫杯,不过林皆醉手里的杯子上只绘了一只草虫,凤华拿的杯子上则绘了两只。
林皆醉笃定道:“不会,凤小姐今早拿的杯子上,绘有一只草虫,两块湖石,另有一丛兰草,上面一朵兰花半开半合,皆与你手中的那只不符。”
凤华不由哑然,他确未注意到这些细节,而凤鸣为人很有些不拘小节,随手拿错了杯子,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苏盏忽然开口道:“你们是说,有人在杯子上下毒,然后又把杯子洗干凈?毒不是褚辰砂下的吗?”
是啊,若是褚辰砂下的毒,又何必费力洗杯子?凤华不由得顺着林皆醉的思路想了下去,忽地倏然而惊。
他忍不住看向林皆醉,小总管的面上漠然,手中仍然拿着那只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华又把先前十二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的确,林皆醉所说是最有可能之事,可是,这一切仅凭推测,如果林皆醉说的是错的呢?若真是错的,那么泊空青依此解药,那凤鸣便只有死路一条!
凤华与凤鸣姐弟情深,也正因此,他反而瞻前顾后,竟不能下一决断。
泊空青见凤华半晌无言,便道:“我去给阿鸣解毒。”
凤华吃了一惊,泊空青道:“总要做个决断。”
凤华不觉惭愧,就在这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