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以为然。林皆醉却只看向凤鸣,道:“凤小姐既提到这位前辈,必有道理,还请说明。”
凤鸣犹豫了一下,道:“姑祖婆不在乎我说不说,但这事不好,你们发个誓,都不要说出去。”
林皆醉等人皆是一怔,但这不是迟疑的时候,便都立了誓言。只有郁金堂嘀咕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底还是念着岳小夜的安危,也立了誓。凤鸣方道:“姑祖婆和褚辰砂有婚约。”
几人皆是一惊,便如林皆醉这样和褚辰砂直接打过交道,对其颇为了解的,也不曾听过此事,更不必提旁人。郁金堂叫道:“什么!”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凤鸣要众人立誓是何等重要,需知此事江湖上并无人得知,若是传扬出去,可就大大损伤了如意盟的名声。
林皆醉和凤华最先反应过来,凤华道:“既如此,还真得去一次。”林皆醉道:“还请二位带路。”郁金堂这时也明白过来,那人本就擅长毒学,又曾与褚辰砂有婚约,说不定真就懂得西南禁药。一想到这里,他忙道:“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一边走,郁金堂一边怒道:“父亲怎不早说此事!”
这句话岳海灯等人都想问,没想倒是郁金堂先说了出来,凤鸣道:“郁伯父也不知道呀。”
郁金堂一怔,凤鸣道:“姑祖婆是被郁爷爷关起来的,谁都没说。”
这“郁爷爷”说的是郁层云的父亲郁凝,也正是他一手建立了如意盟,现下已然去世多年。林皆醉心中计算时间,微微一惊,郁凝去世,正在当年铁网山一役之后不久。
郁金堂奇道:“那你怎么知道?”
凤鸣道:“我常到长歌山上给凤小猫抓吃的,有时和姑祖婆说话,她告诉我的。”
这件事情,连凤华都不知道,他叹道:“阿姐,那位前辈性情莫测……”再一想若不是凤鸣和她搭话,现下也没有这个机会,也便不再多说。
他们一行人等走了一段路,便到了如意盟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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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座山脚下。
这座山又高又陡,颇为荒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直通到山顶,隐约可见山顶有一座石屋。几人皆是身怀武功,虽如此,仍颇花了一段时间,才来到山顶。见那座石屋甚是特别,门窗处皆安着极粗的铁栏,可见对关押其中之人的防范。
凤鸣道:“姑祖婆,我有事找你。”她连喊了两声,石屋门便打开了,一个女子出现在铁栏之后。
先前岳海灯听凤鸣称此人为“姑祖婆”,猜想当是个老人家,一露面,他倒吃了一惊,这女子不到四十岁年纪,面貌憔悴,但仍算得上是个美貌女子。她双眉之间有一道极深的皱纹,眼神锐利,一看便是个聪明而不好惹的人物。
郁金堂先前虽叫她“老太婆”,其实并没有见过她,也有些吃惊,便上前道:“我问你……”刚说了这三个字,林皆醉与凤华一同出手,把他拖到身后,岳海灯这时也反应过来,低声道:“让凤鸣说!”
这女子当年能和褚辰砂定婚约,必是个厉害人物,现下又被关押多年,性情不知怎样古怪,若随便开口,说不定便得罪了她,不如让最了解她的凤鸣与她说话,更为合适。
那女子扫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道:“鸣丫头,你找我什么事?”
倘若换成旁人,这时必要说一些铺垫又或恭维的言语,但凤鸣却是直接道:“姑祖婆,如意盟有个姐姐中了安魂散,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解药?”
听到“安魂散”三字,那女子一张苍白面容忽然变得更白,低声重复了一遍:“安魂散?”
凤鸣道:“是啊,他们说这药是从西南来的。我想着,就来问问你。”
那女子的手指忽地紧紧扣住栏杆,道:“西南来的,是西南来的……”她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起来,一双眼刀子一般剜向凤鸣。却见凤鸣眼神清澈,神态坦然,就仿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