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冷笑一声,“亲大哥都杀了,一个妹妹,我也不在乎了!”他见池微上前一步,便将刀锋一转,道:“我劝你别动,把那对白玉钗交出来,我就放了她。”
池微一怔,“白玉钗?”
池海只当池微犹疑,冷笑道:“原来在你心里,到底是钱比女人重要。”他心中焦躁,见池微未有行动,又道:“你要不交钗,要不自杀,不然,我这就杀了她。”
这原是池海焦躁下的一句气话,他心里实想要的是那对钗,池微却当了真,他自知自家武功与池海相若,实救不得池圆月,道一声好,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刀,竟真的一刀向自己胸前扎去!
“别死!”
一道剑影自柜中飞出,快如流星闪电,窗外的雪光,房中的日光,俱遮不住这一剑之威,池海未来得及反应,执刀的右手已被这一剑砍中,他长声惨叫,连刀带手一起掉到了地上。
这一剑自是姜白虹刺出,但喊出那一声“别死”的,却是林皆醉,他手中络绎针比声音更快,麻针带着细微风声,已经刺到了池微身上,后者手一抖,短刀落地,应声而倒。
姜白虹一把拉起池圆月,顺手又点了池海几个穴道,制住了他,口中还道:“竟然是你啊,险些误会了你妹子。”随即看向林皆醉,道:“阿醉,你是不是一早猜到是他……”
这句话,林皆醉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他面色很不好看,低低又道了一声,“别死”。
姜白虹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走上去,按住了林皆醉的肩。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这一天。姜白虹与林皆醉二人,在江北临近北疆的山中度过。
雪早已停了,然而外面的积雪仍是深的,两人在靠近树林的空地上,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
姜白虹拍打着雪人的身体,令它更坚实一些,口中则问道:“阿醉,你一早就觉得是池海是不是?”
林皆醉团了个雪球,给雪人做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毕竟先前我说过,我没有证据,不过,他和池圆月一样都有动机。”
“动机?”姜白虹奇怪,池圆月是感情之事,池海又是为了什么?林皆醉放下那个雪球,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那张纸条被烧了大半,上面的字迹不太美妙,还有些白字,但纸条本身却是颇艷丽的胭脂色,看着颇为香艷。
“红香楼燕燕……盼海郎前来……小年夜……纹银五百赎身……”他读出上面的字,不由笑出声来,“你在哪儿找到的?”
“做饭的时候。”
姜白虹忽然想到林皆醉烧火时那“啊”的一声,笑道:“原来你是被这个扎到了。”又道:“当时你怎不和我说?”
林皆醉道:“单凭一张残破纸条还不够,也说不定是有人伪造,所以后来我又去确认了一下。”
姜白虹脑筋动得也快,霎时便想到了池海腰上那个不合时宜的大红荷包,道:“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身上挂的荷包,莫非就是那个什么燕燕送给他的?”
林皆醉道:“是,那上面用石榴红线綉了燕燕的名字,因都是红色,先前也看不出,拿到手里时我才发现的。”他把手里那个已经团得很大的雪球放在了雪人身上,“若这张纸条上所写是真的,那池海便也有了动机,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先杀池山,手里又没证据,索性先装作离开。毕竟那张纸条上写有小年夜三字,池海若要动手,多半也是在今天了。”
姜白虹便问,“倘若不是池海呢?”
林皆醉道:“倘若不是他,池圆月也没有杀池家另外两人的理由,总不会再有死人了。那便如池微所说,自己去承担后果吧。”
如果真的是池微,他会做些什么呢?这一点,现下的姜白虹与林皆醉都想不出,可他们至少知道一点,池微,是真的肯为池圆月而死的。
想到这里,姜白虹不由道:“世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