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腰上还挂着昨晚那个大红的荷包,忙摘下来,道:“这忙忙叨叨的,竟忘了。”林皆醉却把荷包拿过来看了看,赞了一声:“好精致。”
池海道:“十文钱买的,见笑,见笑。”忙把荷包揣了起来。
林皆醉微笑了一下,同姜白虹一起走出了池家大门。
外面果然不下雪了,天气晴朗,高高一个日头挂在当空,阳光连着雪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姜白虹眯着眼睛朝前面看,道:“真就这幺走了?阿醉,你甘心吗?”
林皆醉道:“不甘心啊。”
姜白虹叫道:“不甘心你还走?”
林皆醉道:“我真没证据。”
姜白虹看他片刻,忽然笑起来,“少来,这招骗不过我。”
林皆醉站定,也笑了,“还真没骗过你。”他看一眼前面的路,道:“咱们顺着前面走一段,然后踩着脚印回去。”
姜白虹笑道:“好啊。”
其实以姜白虹武功,直接制住人询问亦无不可,然而一来姜白虹便不是这般霸道个性,二来当时二人一个十六,一个十七,虽入江湖,时间未久,犹有少年意气,因此还真的向前走一段,又踏着来时的脚印,重新走了回去。
幸而此刻院中无人,姜白虹低声问道:“咱们去哪儿?”林皆醉一拉他,两人悄悄地朝西侧走去。姜白虹记得分明,这里原是池森一房所住之处,两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前方转角处传来说话声音,正是池微与池圆月。
池微低声道:“圆月,我想问你一事,那一晚,叔父是如何心疾发作的?”
池圆月哭道:“为何你还要问我?我原知自己做了错事,你,你……”
池微道:“此事极为重要。圆月,我知你是无心为之,但当日情形,我需得知晓,尤其是那支白玉钗,当时你在雪地中可有见到它?”
池圆月止住哭声,道:“那支白玉钗,当时爹是拿在手里的。”
池微一怔,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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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圆月道:“当时爹站在雪人旁边,一张脸雪雪白,拿着那支钗出神,我还想,爹回来怎么不见年货,反把我那支钗拿出来?可仔细一看,却发现不是我那支。我心里好奇,便出来和爹说话,谁想爹见了我便大怒,我吓了一跳,只当是他发现了你我的事情,无意间漏了口风出来,爹听到之后,气得更加厉害……”
池微声音一滞,“这与你无干,我是男子,便有事情,也都是我的不对。”
池圆月哭道:“爹骂了两句,伸手又要打,我伸手一挡,不知怎的竟推倒了他,他头撞到树上,当即便没气了,我吓得呆了,一想他,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又,又出了这种事,倘若被人知道了,如何是好,鬼使神差一般,便把他的尸体藏到了雪人里,又把雪人恢复原状……”说到这里,她已哭得更咽难言。
池微叹一口气,低声道:“那两天我见你情绪不好,你却总不肯说,你……你该多相信我一点的。”
池圆月哭的声音更大了。
林皆醉见池圆月哭得厉害,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继续谈话,干脆一拉姜白虹,静悄悄地朝池圆月的房间走了过去。
池圆月的房间并没有锁,林皆醉推门进入,有条不紊地翻找起了东西。姜白虹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索性袖着手,站在一边和他聊天。
“池微刚才果然是为池圆月担罪名,可池森是心疾发作而死,又不是说池圆月杀了人,他担这个罪名做什么?”
林皆醉手下不停,口中道:“男子与女子不同。”
姜白虹一怔,林皆醉道:“名声。”
姜白虹便即懂了,这世间对男子与女子要求毕竟不同。就算池森不是池圆月所杀,但一个女子,传出气死亲生父亲的名声,万一再涉及些与堂兄的情感纠葛,这一辈子也就毁了。相比之下,说是池微气死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