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想不到该从何处着手。
林皆醉并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道:“刚才我又去检查了一次池森的尸体。”
姜白虹咦了一声,忙问:“你检查出什么了?”
林皆醉尚未回答,忽然见到不远处池微与池圆月二人一起走出,他便起身道:“二位请留步,在下有事相询。”
池微与池圆月闻声停下,林皆醉放下手中的雪球,快步走了过去,姜白虹忙也跟了上去。林皆醉向池微问道:“池公子,令尊可有心疾?”
池微点了点头,面上不掩悲伤之色。
林皆醉点了点头,道:“难怪池公子见令尊方才模样,并不吃惊,你给他吃的药物可是护心丹?不知这是第几次发作了?”
池微道:“这已是第三次发作了,第一次发作时还算轻微,后来义父便去城里大夫那儿开了护心丹,第二次发作时便是靠着这药挺了过来,大夫当时也曾说过,若再发作,只怕危险,没想到……”说着忍不住更咽出声。池圆月在一旁却惊讶道:“大伯有心疾,我怎不知道?”
池微答道:“义父因怕家人担心,因此一直隐瞒。家中也只有二哥和我,因为第一次发作时恰在他身边,所以知道,后来也是我们陪他去城里看大夫的。”
池圆月点了点头,眼泪不自觉也流了下来,道:“你们都瞒着我,二哥那样一个人,也瞒得我好。”
林皆醉忽然问道:“池公子,方才池老丈心疾发作时,是我兄弟二人与他同处一室,你竟不疑心我们吗?”
池微苦笑一声,“就以您表哥的武功,真想做什么事,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吗?若只因义父发病时你们在身边,便要责难你们,更没必要。生死病痛,全不由人,哪有胡乱迁怒的道理?”
他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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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令姜白虹对他刮目相看。先前姜白虹只当看出自家武功高低的唯有池木一人,没想到池微竟也看出来了。后面的话更是知情达理,但姜白虹心中却有些愧疚,暗道你义父这心疾发作,还真是我们引起的。但若要说出此事,便涉及到池木等人当年做下的恶事,姜白虹又不知池微对此事是否知情,未免有些踌躇。这时却听林皆醉却开口道:“多谢池公子谅解。”
姜白虹心道阿醉你这可不对,我们和这事还真是有关的。但他自也不会当面给林皆醉拆台,却听林皆醉又向池圆月道:“池姑娘既不知令伯父有心疾,想必也不知道令尊有心疾之事了?”
这句话一出,池微与池圆月面上都是惊讶,池微犹疑着道:“并没有听叔父提起,也不曾见过。”池圆月也摇了摇头。
林皆醉道:“有时一家人之中,若父亲有心疾,儿子年老后也会有心疾;又或兄弟二人同有心疾,这并非罕见之事。二位不曾见过,或许是因为池森先生未曾发作过而已。”
池微忍不住问道:“若他未曾发作过,林公子怎又知道叔父有心疾呢?”
林皆醉不紧不慢地道:“盖因池森先生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啊。”
池圆月一声惊呼,随即她捂住了嘴,紧紧盯住了林皆醉,“你说……你说爹是因为心疾发作而死的?”
林皆醉道:“是,方才我已检查过了。先前第一次检查时,他的尸体上没有伤痕,也没有毒药痕迹,我也颇为疑惑。因池老丈心疾发作,我忽然想到这一点,便又去检查了一番。抱歉,我这次检查,并未经过两位的同意。”
池圆月却并未在意他的致歉,而是又追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爹是因为心疾发作而死的?”
林皆醉点头道:“我曾与一位长辈学过医术,这一点确定无疑,池姑娘,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罢?你的父亲,并不是被你杀死的。”
池圆月瞪着眼睛,面上的表情又似呆滞,又似痛苦。忽然她发出一声悲号,随即便晕了过去。池微连忙扶住她,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