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醉和林戈两个,林戈出身翡冷城,那儿的杀手从小要经受许多的耐药训练,况他喝的药酒也少,阿醉更是只一沾唇,若真是毒药藏在药酒里,也说得通。只是……”柳然沉吟片刻,“以我们与大理的关系,不应如此啊……”
这就是更上一层的问题了,林皆醉对大理合作一事只是约略知道,姜白虹更不清楚,两人无从开口,议事厅内一时沉默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一声鹰鸣,一只十分雄健的猎鹰从外面飞了进来,铁喙如钩,一双利爪却洁白如玉,十分的威武。岳鸣顺手一指,那猎鹰便自动飞到一旁的铁架上。柳然有意缓和一下气氛,指着那只猎鹰笑道:“这是东海门送来的一只海东青,说是只得北疆才有。十分神骏罕见。”
岳鸣道:“一只扁毛畜生罢了。”对那海东青并不甚在意。
林皆醉的脑中却激灵一下,他忽然想到,先前在一片天处,钱彤递来的酒壶上刻有他自己刻的一只鹰,恰与这只海东青一模一样!
海东青来自北疆,天之涯也在北疆,钱彤连江南下一场雪都觉得稀奇,怎么会刻出这北疆独有的海东青?
他正要将这件事说出,忽然有人敲门,声音中颇是欢喜,“堡主,少主回来了!”
议事厅中几人一听,除岳鸣外,都站了起来,“少主”说的正是岳鸣的独子岳海灯,他为了加入黄沙帮,久不曾归家。此时回到长生堡,莫非是想通了不成?
柳然面上带笑,道:“海灯回来就好。”岳鸣却面沉似水,怒道:“那个逆子……”
话刚说到一半,一个高大的青年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起来,满脸都是爽朗的笑容,叫道:“爹!”
此人正是岳海灯,一年多未见,他身形更见高大,外表虽然粗糙了许多,精气神却是十足,他向岳鸣柳然见了礼,复又正色道:“爹,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我已是正式加入黄沙帮了,恰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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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第三十六人……”
岳海灯的话没有说完,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我怎么知道这些事儿啊!”岳海灯龇牙咧嘴,岳鸣那一记耳光全没容情,他半边脸都被打肿了。
在岳海灯闯进议事厅,挨了一耳光之后,先前的谈话自然也就无法继续下去。岳鸣黑着脸离开,柳然叹着气,安抚了岳海灯两句后追了上去。余下的几个年轻人久别重逢,便都到了姜白虹的房间里相聚。
姜白虹把一盒治外伤的药放在岳海灯面前,不客气地道:“谁叫你一进来就说这事儿的,听你加入黄沙帮,义父本来就不欢喜,偏又是第三十六个,恰好和天罡三十六对上了。海哥你不知道,前不久天罡三十六和宁颇黎联手,我们吃了大亏,阿醉一条命险些搭上。就是现在,他身上还有余毒呢。”
岳海灯一惊,他虽与姜白虹感情更好,林皆醉毕竟也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忙看向林皆醉,问道:“我竟不知道这些事,你中了什么毒?”
林皆醉客气地笑笑,“还不大清楚,并无大碍的。”那层血雾现下还在他眼前飘来荡去,但此刻说之无益。
岳海灯不知实情,听了也就放下心来,又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白虹便把前番之事简略说了一遍,岳海灯听得十分生气,道:“宁颇黎这般可恶!那天罡三十六也真是胆大包天!”
姜白虹道:“可不,只是宁颇黎这家伙很不好逮。海哥,你这次回来住多少时间?咱们一起去打宁颇黎岂不是好?”
岳海灯不由便道:“好!”但说完这一个好字,他面上竟罕见的犹豫起来,又道:“只我先前已和黄沙帮的兄弟说好,回来看过家人,便要回去塞外,三月里便计划了一个针对贪狼帮的行动……”
这贪狼帮自是塞外的沙匪之一,姜白虹听了面上不愉,道:“海哥,难道自家的事倒不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