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一浮现。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才重建不久,有谁要来挑战?是什么人要干这无益之事?
难道说派看不过我们那块“巴蜀无双”的招牌,所以过来?
快要到达教习场时,闫胜却听见一种奇异的声音。
他的眼睛瞬间发亮。闫胜甩开马捷的手,展步奔跑,以最快的速度走上教习场。
一个青冥弟子凑巧就在这一刻倒下来,屁股重重坐在地上,原本握着的钝铁剑脱手飞到一旁。
闫胜其余十七个弟子,成半圈包围着一个人。十七人里就只有沈小五没有拿起铁剑。
或者应该说,他知道拿了也没用。
看见闫胜到来,沈小五马上高呼:“师父,是她!”
不用他说,闫胜早已经知道了。
当听见那种特殊的颤震鸣音时。
一个穿着红衣的婀娜身影,背向着闫胜站着,腰带右侧的皮鞘插着一柄合起来的铁扇,后面带着三柄飞剑;白晳而巧细的右手,斜斜挽着尖端格外幼细的“迅蜂剑”。
教习场边伏着一条老狗,正是以前那头猎犬阿来。
“你的徒弟真差劲。”
佟晶说着就转过来,与久违的闫胜对视。
她的脸比从前瘦削成熟了,却也令五官更突出,透着过去没有的美态和强悍。肤色也变深,不知道这几年去了哪里磨练。
闫胜虽因“迅蜂剑”的鸣音而心里有了准备,但此刻乍见佟晶,仍是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别浪费时间了。”佟晶向闫胜勾一勾手指:“你来吧。”
她的言谈举止增添了一股豪迈,从前少女的羞涩已尽消失。
“晶……”
“我不是开玩笑的。”佟晶以锐利的眼神盯着闫胜:“我来是一心要打倒你,青冥剑派的闫掌门。”
她把剑轻轻挥转了一圈,又说:“你可不要轻率啊。我比从前强了很多。”
听了这句话,闫胜回想起那些年的佟晶。他终于笑了。
闫胜伸手,从一个弟子手里取来对练用的钝铁剑,也像佟晶一样轻挥了一下,然后问:“如果今天你打不赢我,那怎么办?”
“那就明天再打。”
“假如也打不赢呢?”闫胜的笑容更灿烂了,好像变回年轻的自己。
“那后天再打。”
佟晶执拗地回答。
“后天打不赢,大后天也打。一直跟你打下去。”
她的眼睛里,显出狡黠的笑意。
“每一天。”
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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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钖晓岩回到了巫丹山。
但他并不是上去重修完好的“遇真宫”或是山上其他道观,而是前往山脚西北的一条小村庄。
那村落看来只建了几年,房屋都很新。田舍间的道路平整而干净,看来花了很大的努力开辟。
而钖晓岩知道,建村的都是女人和孩子,只得几个刚成年的男人。披散着头发的习小岩走在田间,远眺着雄伟的巫丹山群。他明明从来没有住过这种乡村地方,却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他没有走入村庄中央,只在外围徘徊。这时他远远看见有一群少年在草堆之间玩耍,也就走了过去。
那些孩子最大的也只有十三、四岁,原来并不是在玩,而是在练着拳术,是大开大合的长拳。习哓岩坐在其中一堆草上,注视着他们。
少年们继续在打拳,又把招式折出来对练,有时变成了打闹。不久他们发现了这个只得一只左手、右边衣袖手肘以下空荡荡的奇怪大叔,也就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比较健壮的少年走上前。
“叔叔,你懂不懂规矩啊?不可以偷看别人练武的呀。”
“我没有偷看。”习小岩笑了笑说。“我在看。”
那健壮少年翻了翻白眼,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