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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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此惊人的防卫反应,毕竟也有它的极限,就是只能集中一点收缩。因此邢猎无法再抵抗接连射入腰腹和大腿的弩箭,两箭都入体甚深。
而这也可说是邢猎天大的运气:命中他这三箭,次序若是稍有改变,邢猎的防卫反应就会变成抵御较次要的其他两箭,那就必然被穿心一箭击毙。而这三箭的先后时差,其实只在弹指之间。
朱厚照听闻邢猎竟具有如此奇能,只觉痛惜,更决心不可让邢猎就此死去。
“他能活吗?”皇帝抓着老御医的衣袖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老御医却对此并不见怪,只因正德皇帝平素就行径荒唐,喜好结交奇士好像此刻也在殿里的江彬,今天封侯拜帅,兼领锦衣卫指挥,位高权重,当初还不只是个小小边将?躺在地上这个伤者从衣饰看来虽然只是草莽之士,但老御医知道圣上对他极是重视,回答也就加倍谨慎。
“禀陛下,这位武士虽然抵过心胸一击,但另外两箭创伤甚重。大腿那一箭,看流血的分量似没有撕破大脉;至于腹处的伤口,目前从外面看仍无法断定,内里脏腑出血是多是寡。能否活命,此刻臣下还不敢说……”
“尽力救!救得过来,朕给你们所有人重赏!”朱厚照拍了拍老御医的肩头,催促他回去继续医治邢猎。
江彬从旁把皇帝的一切举止表情都看在眼里。即使成为皇帝义子,在“豹房”时常同居共眠,江彬这些年也从没受过朱厚照如此真诚的关怀。
仿佛他跟这姓邢的是平坐的朋友。
而我却永远只是个下臣……
一股浓烈的妒意在江彬胸中升起。
闫胜看着这队宫廷御医七手八脚围着邢猎治理,自己却半分帮不上忙,心里充满了无力感。现在他稍稍放松下来,只觉手腿发软,强烈的懊悔随之袭上心头:邢猎受此大劫,只因他一时失控。
这些年的修行,都是白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