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上。
钱宁一只手挟着头盔,另一只手伸到胸前和肋侧摸摸,身体又挪动了几下,以确认战甲的松紧。
仍然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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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身。钱宁弯起细小的眼睛,瞧着铜镜微笑。这些年虽然锦衣玉食,又为了取宠于皇帝、掌理锦衣卫事务而日夕繁忙,他仍然经常抽空骑马射箭以锻炼身体。这当然不是真为了披甲上阵打仗,而是要保持当年得陛下宠爱时那副精悍模样。远比他雄壮英挺的江彬,如今时刻都在皇帝身边,他更不能输太多。钱宁唯一胜过江彬之处,就是跟皇帝的情谊更久,因此每次见面,他都要令皇帝记得,他仍然是当初那个身材颀健、能左右开弓神射的干儿子。
钱宁把头盔戴上。侍从又把他的佩剑拿来挂在腰带上,最后戴上披风,整套披挂都齐全了。钱宁左手把着腰间剑柄,在镜前左右转来转去,观看自己的英姿。
他以前从来没有当过军人,也未读过半页兵书。能有今天的地位,全凭一颗野心,还有无比的幸运遇上这么一个爱玩爱打仗的朱厚照当皇帝。
而如今,皇帝又要出动了。
十五天前,宁王朱宸濠起兵叛乱的消息传抵京城,朝廷为之震动。可是最应该为此而愤怒的人,却在接到消息后大笑起来,双眼闪耀出孩子发现了好玩新游戏的光采。
朱厚照急不及待就吩咐臣下草拟诏书,命“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镇国公”朱寿也就是他自己南征平乱。
皇帝下江南之心已久。而这次谁也不可能再劝止他御驾亲征所有苦谏皇帝打消出征念头的朝廷大臣,全都在江彬鼓动下遭收入牢狱。
因此钱宁才要把这收藏许久的盔甲翻出来准备。
“大人威风极了!”其中一名侍从赞叹说。另一人则露出殷羡的表情。
本身就是皇帝宠臣的钱宁,如何看不出这是奉承?不过他享受这种谄媚以逢迎他人为生者,自也喜欢别人逢迎,以补偿心里积累的自卑。
钱宁把腰间剑“铮”地拔出来,立时寒光满室。
这房间四壁全都排满了各种珍宝,有巧工的金银器皿,有色泽奇异的玉石摆饰,大小各样名家字画,还有远从海外而来的稀有物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