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护送我!”也就带着十人不断往兵阵后方退走!
这一着出乎邢猎等的意外。商承羽不管武功和指挥力,都是六剑客历来遇过的敌人中仅见的,他们无法确定这变化是否另一次陷阱。
川岛玲兰与练飞虹这时也披着一身灰黑与血红会合过来。五人面对那不断后退的厚厚兵阵,未再追击。
只因他们体力亦已降至低点。之前在邢猎指示之下,五人虽然都伏在小屋地上以避过冒升的黑烟,又以水浸湿布巾蒙住口鼻,但由于待得甚久,还是吸进了不少浓烟,大大削减体力,面对这许多敌人,若是冲杀逃出还足够,但要在此刻再正面进攻,并追杀商承羽这等绝顶高手,实在没有太大把握。
邢猎直觉知道商承羽突然退走必有不妥。放过诛杀此强敌的机会是大大可惜,但如今也并非勉强的时候。
商承羽握着弯曲的长剑,在部下拱卫下不断撤退。他表面没有显露任何虚弱的迹象,但其实现在连走路也感到艰难。
一再施展“巫丹剑”,尤其最后接下“浪花斩铁势”,触及了他的背患。长年被铁链穿锁着骨头,所受的损害经过这几年调养和重新锻炼,仍是无法完全恢复,一经久战终于发作。此刻的商承羽根本无法再战六剑客任何一人。
把目光放在夺取天下的商承羽,当然不会为了仅仅一次战斗而冒上生命危险。不管多么可惜,他也果断地掉头而去。
只是退走之时商承羽心里不禁感到苦涩:当他把往后的人生都寄托在权力与军力之上时,今天的挫败却偏偏失于个人武力。而那武力是他曾经拥有却遭人夺去的……
叛军退却之时,山坡的乡民也已停止掷石。这时佟晶的心神恢复过来了,不断地咳嗽,喉头都是一阵烧焦的味道,极是难受。
然而当闫胜过来的时候,佟晶竟然开心地笑。
“你怎么了?”闫胜关切地问。
“我回来了。”佟晶带点兴奋地说:“像你说的,我把心放开了,然后还是能够回来。我感觉到了:我能够控制它!”
他抚摸一下她满是灰的笑脸。确定她已经克服那恐惧,大是宽心。
接着闫胜收起双剑,手掌却仍不禁在比划复习着刚才与商承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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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剑的招数。商承羽的剑把他“龙虎剑法”里的破绽完全暴露,就等于为他上了宝贵一课。闫胜不断在心里琢磨,下定决心要将这些弱点填补,剑技才可能更上一层楼。
川岛玲兰以沾着厚厚一层血的大刀撑着,不断辛苦地咳嗽。邢猎走过去,川岛玲兰一见情不自禁地与他紧紧拥抱。刚才状况实在极危险,他们几乎就要一起葬身此地了。
我们一家三口……
练飞虹摸摸烧焦的胡须,看看四周未散烟雾中的尸体,心中苦笑感叹。
我这老头,到底要到哪时候才死得去?
五人收拾心情后,就奔向山坡那头与援救了他们的友军会合。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道谢,他们已发现躺在山坡上的是谁。
邢猎急忙跪下去,察看霍瑶花的伤势。
霍瑶花口鼻都冒出血来,气息甚弱。邢猎伸手按按她胸膛和腹部捡查。他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其他人看见邢猎这反应,就知道代表了什么。
霍瑶花身体不断失血,本来晒得黝黑的脸变得苍白,全身不断在颤震。邢猎把她拥抱在怀中,试图给她温暖。
霍瑶花似乎连视觉也已模糊,眼瞳失却了焦点。她伸手摸摸邢猎壮硕的胸膛,满是鲜血的嘴唇微笑。
“你来了。”
邢猎握着她的手。
“对啊。我来了。”
川岛玲兰流下眼泪,别过头不忍看
“你知道吗?”霍瑶花以微弱的声音说:“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
“我知道。”邢猎点了点头。
霍瑶花用力吸了口气,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