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令人无法直视。她也是一身香汗,深色的肌肤反射着光彩。
邢猎点点头,右足在沙上划了半个圆弧,双手握刀摆开架式。川岛铃兰看了不禁微笑,同样架起阴流剑技的预备姿式来。
此刻并非邢猎的回忆。在东瀛国那时候,他从来没有跟川岛铃兰到过这片海滩。他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二人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邢猎与川岛铃兰的弟弟又五郎比试时;第二次是在酒宴上,东瀛守将她许配给邢猎。
他心里有点可惜。当年假如能够跟她并肩在这沙滩上走一次,那有多好。浪费了如此美丽的风景……
邢猎展开架式之际,仍然感受到左肩跟右膝盖移动有点窒碍,好像关节里被什么异物黏着了,转动伸展时还不够灵活。
川岛铃兰柳眉轻皱。
“没事的。你已经好了,要这样告诉自己。”
邢猎点点头,深深吸进一口气,身体重新充盈着能量。木刀的尖端升起来,摆成他所学的双手倭刀法里最擅长的“大上段”姿式。那态势竟从上方压制着比他还要高的川岛铃兰。
川岛铃兰健美的双腿站得更宽,身姿略沉,双手把刀柄缩在腹前,刀尖仍然遥指邢猎咽喉。一如以往,架式既美丽又无懈可击。
邢猎吐气发声,右腿往前大力迈进,全无受伤的迹象,木刀势如山崩,迎川岛铃兰头上击下。
川岛铃兰瞬间微笑。
你以为我跟弟弟一样吗?
川岛铃兰也像当天的又五郎一样,将木刀横举头顶上,以“一文字受”承接邢猎的攻击。但就在木刀交接的刹那,她将刀尖斜垂向左侧,将邢猎的直斩卸向一边,同时斜走一步,手上木刀回转过来,以阴流“闫飞”斜劈邢猎颈项!
川岛铃兰经过与“破门六剑”的修行,将中土武功融入自身刀术,这从守转攻的回刀以身体重心带动,辅以运气吐纳,圆转的幅度更小,反击也更快!
眼看邢猎木刀被卸去已经无法收回抵御,他却借刚才右足踏地之力反向蹬回去,身体迅速往后飘移,上身本能地配合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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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右后方斜仰,“闫飞”的刀尖仅仅在他前头数分处掠过!
邢猎闪过一刀后,顺势把放在外面的木刀猛力收回来,刀刃向内拖割川岛铃兰前足小腿。川岛铃兰收起左足同时,把木刀向前突刺,射向邢猎的右眼。邢猎提刀以脊背把这刺击荡开。
两柄木刀在晴空下交击了五、六回。他们彼此都太熟识对方的习惯和动作特征,往往一起手就被洞悉,因此皆是易守难攻。交手间两人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
在进退攻守之间,邢猎的动作越来越灵活,久未运用的左手和右腿都已跟身体其他部位配合,可是还没有达到十足协调的地步,邢猎要极专注地做每一个动作,不像往日般招式完全随心而发。
不过相比昨天在青冥山上与习昭屏对打时,又再改进了不少。
这时川岛铃兰却突然大步跃出战圈。她取下腰间汗巾,抹一抹脸和手掌,之后重新整好架式,朝邢猎笑着说:
“好。那些都够了,现在试试你的‘浪花斩铁势’吧。给我看看你在十足伤愈之后,这一招会有什么威力。”
邢猎犹豫:“兰,不行。这一招,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恐怕……”
川岛铃兰笑笑:“你忘了吗?我不是真的呀。”
邢猎想了想才点头。
他身体放松沉下,足腿深深屈曲,腰背弓起如猫,右手上的木刀斜斜垂在膝盖以下的高度。
舍身绝技的起手姿势。
邢猎随着呼吸聚敛心神。耳畔渐渐听见怒涛之音。
赤裸的双脚,从沙上跃起。
之后邢猎睁开了眼晴,意识重回那宁静的房间。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仍然嗅到海风的咸味。
“练完了吗?”房间一角响起说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