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多个本门弟子,就包围在林外的郊道。在你们力竭之前,就尽管挣扎吧。这树林,就是‘破门六剑’葬身之地……”
他扫视众人一眼又说:“……对了,只有五个。还有个倭国女人,对吧?放心,我也会把她找出来。”
邢猎一听怒然切齿,但正要举起倭刀时,雷九谛突然拉一拉黑衣腰带上一根收藏的细绳,那袭黑衣各处蓦然散发出灰蒙蒙的烟雾,一下子就将他身周五、六尺都笼罩了。
闫胜他们恐防雷九谛借烟雾再施偷袭,都警戒着后退。
不一会儿他们才看见,在那灰烟翻滚之间,雷九谛已然用无声步法急奔逃走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强敌实在太难以捉摸,他们仍然戒备了好一阵子,确定他已然离去,才赶上去看练飞虹的伤势。
闫胜将自己褪到腰际的上衣扯下来,代替佟晶的手掌按住练飞虹头颈。衣上也附着那绿色的果叶浆,这种由孟七河父亲传下来的绿浆,除了是野外的伪装外,因具有胶结的黏力,也可作止血之用。
练飞虹这时才朦胧地半睁开眼来,咧开嘴勉强露出微笑。他的脸色因失血显得十分苍白。
衣服将他颈上血水吸去,这时他们看清了:雷九谛那一刀并没有命中练飞虹颈项,却把他一只左耳自耳根整整削去,刃锋顺势上撩,把他右眼角和眉梢割开,险些也取去他一目。
“真……惭愧……”练飞虹嘴唇颤抖地说:“完完全全……被打倒了……”“别说话。”佟晶流着泪劝他休息。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叫我‘师父’……”
“没有!没有!”佟晶破涕为笑:“只教我这丁点的东西,就要我叫你师父?你休想!至少也得再等十年八载!你要等下去!”
练飞虹苦笑,微微点头,又再沉入昏睡中。
佟晶这时才放下心来,有空去看闫胜,只见他一身新添的刀伤,脸颊渗着鲜血,看得她心里在疼。
“你也是!”佟晶含着泪娇嗔地向闫胜说:“你的青冥剑法我也没学全,你不许死!”
闫胜看着她,想起刚才的凶险,无言苦笑点了点头。
圆性小腿上亦是鲜血淋漓。那一刀幸好只是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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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浅浅割过,未有伤及筋骨,他动了几下,知道并无大碍。
“这个雷掌门虽然疯癫,但……确是可怕。”圆性说:“可是他为何自行撤退?”
邢猎将手中倭刀举起,把刀尖伸到圆性眼前。
这时天色微亮,圆性、闫胜和佟晶才看得见:那倭刀尖端沾着一丝血渍。
圆性恍然。
“即使如此……还是很可怕。”他肃然说:“我们之中,大概无人能跟他单打独斗不,除了邢猎你。假如你身上的伤都全好的话,足以与他一战。”
邢猎默然,这事情他无力控制。谈及自己的伤,他又想起川岛铃兰。刚才雷九谛的话仍在他脑海萦绕。一想象川岛铃兰要独自对抗这已入魔道的高手……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紧紧握着刀柄。
现在多想什么也没用。首先要杀出这条血路再说!
“那家伙刚才说……带了百多人来……”佟晶仍抱着昏迷的练飞虹:“我们要怎么办?”
“没有什么怎么办的,尽管让他们来。”闫胜虽一身是伤,但意志反而更加坚定。他将那衣袍包紧在练飞虹头颈,重新捡起放在地上一旁的“雌雄龙虎剑”,眺视远方树冠上渐露的晨光。
“姓雷的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并不是只躲在深山练武的家伙。‘破门六剑’这四个字是生在战场上的。”
圆性和佟晶听了他这句话,顿时也都生起一股豪气。尤其是佟晶,情绪已然镇定下来。
邢猎看着闫胜,不禁微笑。这激励士气的责任,过去都是由自己肩负,现在终于有人分担了。
先前他心里还怪闫胜挑战雷九谛太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