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希望。他下盘的鲜血已是越流越多,不可能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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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
另一头,佟晶已经捂着肩头站起来。她身子单薄,吃了黑莲术王的蹬腿,肩头骨痛欲裂,右手一时举不起来。她双眼都红了,咬着下唇不发一言,将“静剑”交到左手,就要向黑莲术王报仇去。
可是当她看见黑莲术王展开“巫丹形剑”对抗闫胜,顿时瞧得出神了。这剑法她在西安看姚连洲使过一次,因而学会了其中一些窍妙;如今竟又有机会再仔细观摩,心里那求艺若渴的欲望,竟一时盖过了痛楚和愤恨,全神贯注地吸收黑莲术王的“追形截脉”法度。
倒是练飞虹第一个冲上去助拳。他毕竟是老江湖,极为忌惮这魔头的诡计,心想还是该乘机及早将之了结。练飞虹经过连番剧战虽已是气喘吁吁,仍拼上最后一口气,抡起弯刀往黑莲术王侧面绕杀过去!
黑莲术王自知身体难以转向移动,无法再抵受对方这样多面夹击,情急之下竟然将手中巫丹剑飞掷向闫胜!
闫胜没想到他连兵刃也舍得丢弃,后撤一记大仰身,避开这飞剑突袭!
黑莲术王借这时机,用两条长臂加一条左腿在地上急急倒后爬行,那情状狼狈得有如断了一肢的可怜昆虫一样。但这怪异的爬行动作竟也甚快,不逊于一般人开腿奔跑的速度,成功把距离拉远了一些。
他急忙从五色宽袍的领口里揪出一大串项链饰物,其中有个小小的漆红木哨,他挑出来对准了自己嘴边。
“别再过来!否则那四百人都要死!”
他厉声疾呼,虽然说得甚急,但每个字都极为清晰沉重。
圆性把术王丢下的齐眉棍捡回来,上前与闫胜及练飞虹并肩。
“让我来!”圆性没有面具掩盖的半边脸,几乎比另半边面具上的夜叉更要凶恶。他右肩锁骨中剑处流血不止,一身都是自己和敌人的血腥,透着出家人不应有的浓浓杀意。
“不!”练飞虹紧皱白眉,伸出弯刀拦住圆性,再瞧着黑莲术王:“你说什么?”
黑莲术王那满是血污的脸,此刻绽放阴险的笑容。
“我是说……”他把木哨贴在嘴角上:“只要我吹一吹这个东西,那头四百个男女老少,全都要死!”
“别听他胡说!”
这时孟七河带着唐拔等一干山贼,已从“因果桥”那头赶至。他乍见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里,不少都是他寨子的兄弟,悲愤得目眦欲裂,恨不得马上就用八卦大刀狠狠斩破黑莲术王那颗光头。
“你那边负责看守村民的手下,全都被我干掉了,你还凭什么?”孟七河戟刀指向术王。
后头的群战也因为黑莲术王的话而暂停了。如今仍然能够站着的术王众,只余下可怜兮兮的八个人,已经被义军民壮重重包围。那八人一身是伤,他们深知自己在九江作恶太多,即使现在投降,对方必然不会容赦,个个恐惧万分,一边负隅顽抗,一边在痛哭流涕。
王大人听见黑莲术王这话,知道事不寻常,下令义军先住手戒备。
“你只顾赶来助战,没有时间把那些人松绑吧?”黑莲术王朝着孟七河冷笑。
孟七河心里一寒,知道自己犯了错,回头就要跑回寺旁那些泗塘村的人质那边。
“太迟啦。”黑莲术王笑着说:“你们也都领教过我的‘云磷杀’,知道它一眨眼就能杀多少人吧?”
一听见术王提及“云磷杀”,王大人、邢猎、闫胜等人回想到先前,九江县城数十人瞬间中毒惨死、横尸一地的可怖情景,心里不禁升起寒意。
唐拔亦跟着孟七河,急急跑过“因果桥”,走到人质群跟前。
唐拔上前,解下一名村民嘴巴中的布条。那村民仍然神情惊惶,半点没有获救后的欣慰。
孟七河看了,心里自责。
怎么我会看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