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找邢侠客他们。”王守仁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焦急与暴怒。“必得出城了。”
川岛玲兰赶回“富昌客栈”,却发现邢猎那楼上房间的门早已开着。
“邢侠客在警报响了不久后就醒来了。”客栈里的大夫说:“马上又大吃大喝了一顿。他在薛九牛跟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唤人把马拉来。他说要去衙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川岛玲兰听了立刻出门上马,往县城衙门的方向奔去。
同时,圆性、闫胜、佟晶、练飞虹,还有王守仁与他的六个门生,都已紧急齐聚在关王庙前那片空地上。众多保甲县民则在空地外头观望。
“我已经吩咐唐拔,马上去催促孟七河跟部众全速赶来。形势已经变了。”王守仁说时,手掌紧捏着剑柄,掌心都是汗水。
四百多条人命,悬于一线。
闫胜和佟晶听到黑莲术王挟持人质的事情,少年的心也都涌起热血来。每一刻过去,就意味着有更多人死去,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跨上马去青原山。
飞虹先生清楚知道他们的心情,因为他自己也是一样。但老练的他平静地告诫二人:“不要焦躁。急就会乱。这正是那魔头希望我们犯的最大错误。”
“会不会是计策?”朱衡在王守仁几名学生里年纪最大,思虑也最周详:“那魔头想把几位侠客都引诱过去,再来偷袭这城?”
“不。”练飞虹断然回答:“他因为折了三个好手,知道主动进攻占不了便宜,就想请君入瓮,利用地形去抢回优势。到了这种时候,他眼中最重要的事情必然就是杀死我们几个。一旦我们不在,他要屠城就轻易得很,没必要先来强行攻城,消耗自己的战力。”
“正好!”圆性猛力把齐眉棍拄在地上:“在他们那边决战,就不用顾忌毒物会伤及城内妇孺。而且我们几个人本来就不适合防守。进攻才是我们最拿手的事情!”
佟晶听了不禁猛点头。她这两天一直呆在这围城里,早就失了耐性。
“没错。”王守仁捋须说:“最初我跟邢侠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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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想,而且我们多了一百名有侵攻之力的生力军,主动进击更有把握。可是还需要对策……”
就在此时,外头的人群往两边排开来,两骑踱步而出。
当先一骑之上正是邢猎。只见他整副打扮装备都改变了:头顶一片黑巾,把辫发包束起来;脸上斜绕着一块黑色的长布条,将刀伤裹住;受伤的左肩和右膝都用皮革和铜片造的护甲紧束固定着,减少移动时生痛,又可抵受一定的冲击;肩背披着一件全黑的长披风,为的是要掩藏挂在胸前的受伤左臂;身体其余各处也都穿上或绑缚着黑布,为的是防范敌人的带毒暗器。他骑着本属梅心树那匹黑马,人与马儿仿佛一体,如非白天,会让人错觉是个极高大的黑影。
他背后挂着长长倭刀,更长的船桨则像枪矛般提在右手里;其余腰间和马鞍旁共挂着三柄不同的刀,还有梅心树的那串铁链飞刃。
邢猎刚才去衙门后的仓库,是为了翻找里面收藏的保甲用兵械,选出这些兵刃、护甲和衣饰,并由川岛玲兰为他穿上。
带着刀弓的川岛玲兰骑马紧随其后,一身红衣的她与邢猎成强烈对比。这一对英挺精悍的男女侠客,令县民看了都不禁赞叹。
二人前来空地下马。邢猎的步伐虽然还是一拐一拐,但因为膝盖关节用护甲固定着,走路比昨天轻松多了。
“昨天的事,还没有感谢你。”邢猎朝圆性点头:“痛楚减少了。少林果然不简单。”
圆性好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但其实心里很高兴得到邢猎的赞赏。
“不错,我们确是得到了反守为攻的契机。”邢猎向众人说:“可是你们先得知道,那清莲寺的地形是怎么样,摆在面前是个如何的难关。”
他把船桨交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