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杀气充盈,村民无法抑制地纷纷下跪,以敬仰的眼神凝视他。
余下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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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术王众则吃惊得无法呼吸,他们视为魔星般的两位“护旗大人”,相隔不够一盏茶时间,就相继倒在这野和尚脚下。
圆性俯视双眼失神、手脚仍在缓缓挣扎的鄂儿罕。
“真可怜。你学的这『巫丹』,是骗人的啦。”
圆性瞧着他不断从头上流下鲜血的脸,忍不住说,也不管他是否还听得到。
“我没猜错的话,教你的那个人自己还在练,只是拿你来测试功力。你学的这套,打不了真好汉。”
鄂儿罕露出痛苦的神色,不知道是因为重伤,还是知悉自己苦练多年的“巫丹绝学”只是假货而感到憾恨。
他眼目视线游移,似乎已无法看见圆性,只凭声音辨别他所在,伸出左手似要摸索他。
鄂儿罕身体已经甚虚弱,但他还有力量做一件事情。
用手指拉动藏在腕脉处的机关。
一物从他五色怪袍的宽袖里弹射而出!
圆性站得甚近,赫见异物已飞到面前,他迅疾举起没拿棍的左手!
他本来可以一拳就把那东西击飞,但这刹那感到不妥。
圆性自小在少林寺长大,涉足江湖日子甚短,他这时并非凭什么经验判断,反而是因心思纯真,对邪恶有一股甚敏锐的直觉。
他左拳半途化为龙爪手,一把将那飞来之物准确抓在掌心!
鄂儿罕仿佛用完最后一丝气力,那条左臂软软跌下来,就此一动不动。
他永远也不能再吃强抢来的鸡腿。也永远不能再杀人了。
在空地另一头仍在吐着白沫的韩思道,结果倒还比鄂儿罕活久了一点点。
圆性摊开左手,看看自己抓到了什么。
那是一颗青色的小小蜡丸,外表看那蜡皮并不太厚,随便一撞就要破裂,只有其中一面贴着好几层纸,造得较厚硬,是在机关弹射时受力用的。
圆性以一只穿着笨重铜甲之手,却能以“少林五拳”里的“龙形”探爪擒拿手法,将这蜡丸接下而分毫无损,可见他除了刚猛拳棍之外,手底里也有柔细的功夫。
圆性自与尚四郎的“巫丹”拳刀比拼之后,这半年来于途上刻意苦练擒拿技,就是要补当时近身缠斗的不足。
看见圆性手里这蜡丸,围观的术王众惊呼起来: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昨日在庐陵县城里,一口气杀害数十人的黑莲教可怕秘毒“云磷杀”!
假如刚才圆性稍向它挥击,又或闪躲开去让它跌破,剧毒的粉雾四散,此刻车前村里敌我双方所有人都没救。
圆性瞧见那些术王众凝视“云磷杀”时露出的恐惧脸色,就知道这东西绝不简单;再回想刚才韩思道曾在剑刃上沾药试图暗算他,圆性更猜到这东西是药物。
“是剧毒吗?”圆性用两根指头轻轻夹着那蜡丸,走前一步往那些术王众问。
术王众见他拿着“云磷杀”如此轻率,纷纷倒抽着凉气。其中一个忍不住轻呼:“别弄破……”
圆性点点头,从僧袍内侧取出一方汗巾,把蜡丸包覆,放进怀中。
术王众这时略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地上的鄂儿罕与韩思道,突然醒觉自己身在何种处境。圆性手中的齐眉棍,镶铁棍头还在滴着血。他们不禁心寒后退。
“出家人,说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奇怪……”圆性搔一搔没有盖着面具的那边眼眉:“可是我真的找不到不把你们杀光的理由。”
十个术王众一听之下腿都在颤抖,平日横行庐陵、肆意劫杀的威风不知已经丢到哪儿去。有两个还当场失禁尿出来了。
刚才他们已经见过圆性有如猛兽的疾速。逃走不是选择。
也许十人一起四散奔逃的话,会有几个人活得下来。可是谁又愿意冒险去当让别人逃生